「嗯……我是叫御幸一也沒錯吧?」御幸一也都已經聽到兩人喊他御幸君了,卻還是用了反問的語氣。
白州健二郎聽到這樣打算用問題打敗問題的問題稍稍鬆了口氣:「沒錯。」
並沒有這個自己記憶的御幸一也為了儘快了解現狀找補道:「但昏倒之前的有些事記不清了,比如我是怎麼被棒球砸到頭的?」
「對不起!實在是非常對不起!」川上憲史驚恐又害怕的不住鞠躬道歉。
看來是和Nori有關了,御幸一也的目光定格在川上憲史的身上:「跟我講講怎麼回事吧,總得讓我知道自己是怎麼受傷的。」
事情並不複雜,是御幸一也率先提出為了明天的新生紅白賽,想要接一下川上憲史的球好確認他的狀態,入學才兩個多月一直在跑步練體能的兩人沒資格進牛棚,就在訓練場邊拉開了18米左右的距離練習投球。
川上憲史不是沒提醒過穿戴護具的問題,後者相當自信的含混過去,從埼玉縣遠道而來不了解御幸一也少棒時的名聲,但他從同宿舍高年級的舍友口中聽說過御幸一也是他們這一屆水平最高的,便覺得對方應該心裡有數沒再多勸。
誰能想到好好的投著球,突然被留了小鬍子看起來很兇脾氣暴躁嗓門也大但其實才二年級生的伊佐敷純前輩吼了一嗓子,嚇得他腳下一滑手裡的棒球就失了準頭衝著捕手的腦袋飛去,而之前一直接球穩穩噹噹的御幸一也不知是走神還是別的什麼情況,居然不用手套接球也不嘗試躲開,硬生生挨了一下砸,當場暈了過去。
伊佐敷前輩風一樣飛奔去找教練組求助,又迅速趕去學校門口等救護車來給醫療人員帶路。
當時負責收一年級生棒球日記的白州健二郎正好在辦公室聽到了這起事故,由於他和川上憲史同班前后座又都喜歡音樂還比較聊得來,不由得擔心弱氣的小投手主動請纓過來查看,剛到就發現御幸一也讓川上憲史失去平衡差點坐到地上。
聽完御幸一也覺得可能是他的到來導致了一切的發生,安慰了一下仍在自責的川上憲史:「不是你的錯,要是我沒發呆,你就算同時爆投三五個球我也接得住。」他並沒有說謊話,數次輪迴積累下的經驗和知識讓他有足夠的資本和底氣說出這種話,現在缺少的只是和身體的磨合。
然而在川上憲史和白州健二郎聽來,這人要不是在說大話,要不就是被球砸傻了腦袋。原本都覺得人已經醒了應該沒多大事的他們,心裡萬分期盼醫護人員趕緊來把御幸一也拉走搶救。
換做之前總是急於變強的御幸一也可能會拒絕檢查,但這次他不著急了,他想試著換一條路走。
御幸一也打棒球不僅是因為有天賦,更重要的是打棒球很開心,帶領隊伍取勝很有成就感,作為捕手調度全場戲弄打者很有趣,跟各種各樣不同的投手搭檔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