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嘛,你可是王牌,大家當然是愛你的。」卡爾羅斯示意白河勝之見好就收,想不起剛剛被轟就足夠了,別真把成宮鳴氣出個好歹來等會兒沒法回投手丘收尾。
「愛你愛你,行了吧滿意了吧。」白河勝之極其敷衍的棒讀回復。
然而成宮鳴堪稱當代得寸進尺大師,無理都理直氣壯辯三分,現在發覺了小夥伴們的妥協,就越發擺起譜來:「當然不行,你們今天一人至少得個十分我才能滿意。」
「一人十分?」白河勝之不慣著他,「對面是青道不是青瓜隊,想得幾十分還是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
「那一人五分不過分了吧?!」成宮鳴往後退步了半個小腳趾,卻擺出一副割肉賣血大酬賓的姿態。
白河勝之不耐煩道:「我是一棒哪有那麼多得分機會,三分,不能再多了。」
「一棒多好啊,至少不想像我一樣這輪打席人都沒了。*」也不知道卡爾羅斯究竟和誰才是一夥兒的,他二話沒說就背刺了白河勝之一刀。
在後排圍觀二年級生眉眼官司的多田野樹深感遺憾,怎麼澤村榮純就去打擊準備區了呢,不然讓他看到這一幕簡直錘死了三個人之間不清白,即使為避免當電燈泡二號也會自覺主動的遠離這幾個前輩。
說話之間樊勝美已經打了出去,球落在右外野比較淺的位置,右外野手門田將明和一壘手結城哲也都跑過去接球,而丹波光一郎迅速沖向一壘補位,原本應是沒什麼問題的封殺,但接到球的門田將明傳的略微有點偏,丹波光一郎拼命伸長了胳膊和腿才勉強接住,扯得襠部和大腿筋都有點疼了。
裁判頓了頓之後平舉起雙臂示意跑者安全上壘。
丹波光一郎舉了舉夾著棒球的手套,滿腹疑惑卻不敢問出來,身為球員沒有資格質問專業裁判,即使要問也只能是片岡鐵心這個監督出面。
但一壘跑壘指導員看的很清楚,是丹波光一郎在努力伸手去接球時,原本緊貼壘包的腳向前滑了一點,就是那條不起眼的縫隙導致了封殺的失敗。
可這能怪丹波光一郎嗎?
比賽中最忌諱抱怨推鍋,大家互相安慰著「Don\'t mind」回到各自的守備位置,整理好心情繼續面對下一棒打者。
稻實的第九棒因為之前的換人變成了澤村榮純,有了春季賽中的出色表現做鋪墊,再沒人會為他是一年級小瞧他,內野守備前驅防止觸擊,而外野以倒三角的陣型防止長打。
澤村榮純喜歡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但很遺憾他不打算上壘罰站,容易讓身體冷下來,影響投球狀態。原本決賽的絕大部分舞台就是屬於成宮鳴的,打擊上只要完成推進壘包的職責不會有人說什麼,但投球表現不夠好的話,能搶到的上場局數更少了。
方方面面考慮了那麼多,澤村榮純的行動上並沒有敷衍了事,他擺出了最標準的觸擊姿勢,不用監督助教們提醒,稻實的大家也都不敢眨眼的緊盯著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