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遭見到如此有前輩風範的成宮鳴, 多田野樹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他都想叫醒白河前輩或是卡爾羅斯前輩來驗證一下眼前這個成宮鳴的真實性, 怕不是斯克魯人偽裝的吧?!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 難看死了!」多田野樹扭曲的表情成功的收穫了成宮鳴的嫌棄。
多田野樹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鳴桑還是那個鳴桑,這個嫌棄的味兒對了。」
成宮鳴的目光已然從嫌棄變成了看智障。
幸好舉辦Live的場館距離學校只有幾站路,僅剩的沒睡的兩個人不需要尷尬的相顧無言太長時間,車快到站時他們倆分頭行動將隊友們一一叫醒。澤村榮純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多田野樹也不強求,半扶半抱著將人弄下了車,由於動作太過熟練,人繼續打盹不受半點影響,甚至沒給某兩個前輩上前搭把手的機會。
接下來回宿舍的路上很順利,拿到了一層的宿舍鑰匙。回來路上一直縈繞在鼻尖的橙香讓多田野樹知道澤村榮純在後台換衣服前衝過澡不用再洗一次,鋪好床後將人放平由著他繼續睡去,他自己則是去社團更衣室拿了運動服和毛巾,簡單洗漱完才爬到上鋪閉眼睡覺。
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是剛剛睡著,多田野樹被人從無夢的酣睡中搖醒,好在他沒有起床氣,也對即將發生的事早有預料,揉著眼睛坐起來,卻忘了不是在家裡的床上,一腳踩空差點從上鋪摔下來,有站在床邊的澤村榮純做墊子當緩衝才免去一場無妄之災。
「唔……現在幾點了?」多田野樹打著哈欠摸黑穿上了鞋。至於為什麼不開燈這種問題,相識多年經常去對方家裡過夜的幼馴染知根知底:很久很久以前澤村榮純曾因為尿床被大人們調侃,被惹毛了小榮純糰子訂了凌晨兩點半的鬧鐘定時起夜開閘放水,雖然後來沒再尿過床,習慣卻已經養成了;至於不開燈硬要追溯的話,最初是多田野樹抱怨開了燈太亮後半夜睡不安穩,被澤村榮純遷就著從那以後兩人起夜再也沒開過燈。
「不知道啊,我手機沒電關機了。」澤村榮純在黑暗中茫然搖頭,「我想上廁所,小樹陪我去嘛。」
多田野樹踮起腳,扒著床沿從臨時充當枕頭的岩王帝君真身下摸出自己的手機,趕在人臉識別的黑暗環境補光功能開啟之前用指紋解了鎖。
瞥一眼時間,嗯,果然是凌晨兩點半,生物鍾非常的準時。
稻實的廁所和盥洗室、澡堂一樣都是公用的,兩人先後出了宿舍,走廊上的燈是聲控的應開門聲而亮,但因為某些流傳下來的鬼故事中總要帶上燈光忽明忽暗,鬼怪高發的廁所里的燈換成了手動開關。
澤村榮純和多田野樹都是第一次用宿舍這邊的廁所,不知道燈的開關安在哪裡,乾脆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亮度不算高但足夠看到便池的方位,放水時不至於弄到外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