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面的澤村榮純進門後看了眼豎在路邊的指示牌:「美容SPA,原來這裡還有按摩師嘛?好耶,小樹我們去玩這個!」
這家浴場是混浴,而一般來說來做SPA的大多是女性,但今天一口氣接待了兩所高中的棒球部共計兩百多人,考慮到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以及搞事能力,就暫停了接待女客,因此平時需要排隊的項目此時門可羅雀,他們直接就躺到了小床上分配給了各自負責的按摩小哥。
小姐姐當然也有,這不是怕男子高中生們把持不住嘛。
澤村榮純很習慣這種環境,被按摩師十足的力道按的哼哼唧唧毫不避諱,但是怎麼說呢,除了有點吵以外,絲毫不會讓人浮想聯翩,反而是多田野樹隱忍的悶哼比較會引得人想入非非。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發出聲音?吵死了!」隔壁的小床上傳來扭曲的抗議聲。
他是之前就在這裡按摩了,但不知是礙於面子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一直一聲不吭,隱忍派遇到放飛自我派自然會顯得他的矜持很可笑,也難怪他會不高興。
「對不起,打擾到你啦。」澤村榮純道歉很痛快,哼唧聲卻半點沒停,「嗷!可是真的很疼嗷嗷嗷!不叫出來,完全做不到啊啊啊——痛!」
他還有餘力和別人聊天,多田野樹疼得早就無暇顧及其他了。
澤村榮純把腦袋偏向另一側,試圖去看躺在另一邊的人是誰,他總覺得對方說話的聲音有點熟悉,應該是在哪裡聽到過,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聽到的。
然而他只瞥到一具相較於他們這些常年打棒球的球兒們來說略白一些的身軀,以及搭在床邊塗著亮晶晶的指甲油因為反覆磨出繭子而有些難看的手,就被按摩小哥掰著下巴強制仰面朝上,眼睛上敷好溫熱的濕毛巾,下半張臉塗滿泡沫。
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澤村榮純冒著吃幾口泡沫的風險開口問道:「那個,你也是投手嗎?」
「也?」對方竟然立刻就做出了回應,「看來你是個投手,哪個學校的?」
「我們是唔……」澤村榮純被按摩師「不想被刮破了就不要亂開口說話」的警告鎮住,一時之間被迫閉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