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廣美的球質沉重讓擊球員很難打出去,尤其擅長曲球,最大的缺點是由於沒能像隊友一樣多面發展導致他自信心有些不足。
「青道打強投弱的評價,這幾年沒進過甲子園,現在的王牌去年幾乎沒上過場,只有秋大會輸給市大三高和關東大賽的幾場有影像,總體上情報不多,但以我們的實力沒情報也一樣打。」隊長拿著薄薄的資料講了幾句後插了個U盤用車載電視播放,車頭和中段吊起來的兩個小電視,清晰度實在堪憂,除了最近的兩排,後面的人連人都很難分清哪隊是哪隊。
認真看的人不多,費眼耗精神不如閉目養神。
澤村榮純是為數不多在認真看的,瞪著一雙大眼睛費力的辨認映畫中模糊小人的球種和方位,自從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一二年級都只能以經理的身份待在隊裡之後,他就開始向三年級的前輩學習寫記分冊,雖然準確率堪憂,但誰能對努力上進的小朋友說不呢。
大巴車駛入青道的校園,終於能下車呼吸新鮮空氣能用自己的雙腿行走的高中生們像是刑滿釋放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隨後一年級小朋友般列隊跟著青道派來帶路的人整整齊齊去上廁所。
等大部隊解決完生理問題,進了備戰區,放下包開始準備熱身的時候,松本監督突然開口阻止了往外拿球套的館廣美:「館不著急熱身。澤村,你的球套和釘鞋帶了嗎?」
「啊……好的。」館廣美不明所以的點頭應下,以與外表不符的乖巧坐了回去。
而被從天而降的大餅砸得暈暈乎乎的澤村榮純讓隊友推了幾下才反應過來,一聲洪亮的「是」尚未殺敵先自傷八百,一時間周圍的人耳朵都嗡嗡作響。
「怎麼突然就……」隊長有些擔心館廣美的情緒,又擔心大家對突然上位的澤村榮純不滿,剛開口想問一下原因,才發現松本監督的臉不知何時有點發黑,活像是有什麼不祥之兆。
松本監督平時也總掛著個笑臉,但這次的笑容卻十分有壓迫感,他笑眯了眼睛,目光掃向青道監督那邊,將手裡那份出場名單給到隊長:「青道對付我們大阪桐生竟然派出一年級的菜鳥投手,想必一定是個潛力無限的好投手吧。」
「哈哈,磨刀也得當心創了刃。」多少有點天然黑屬性在身上的隊長笑得挺爽朗,拍了拍馬上要上場的一棒打者,「不用管青道想做什麼,我們全力以赴就行了,打一場好比賽!」
「嗯。」相當了解自家隊長的一棒壓著帽檐點了點頭,上場後沒有耽誤時間做任何觀察,第一球就揮棒擊出了安打。
隔著一個球場的距離,人均視力5.0的大家都看到了青道人臉上難以掩飾的驚訝,心中怒氣更盛,難不成對面還真以為一個一年級生能壓制的住大阪桐生的打線?
開什麼玩笑!
憤怒中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水平的大阪桐生的打線連了起來,連得兩分之後,一出滿壘的情況下因為連續四壞又擠了一分後,輪到八棒打者時居然沒人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