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登堂入室, 硬生生擠進這件四人間的天久光聖指了指澤村榮純的那張床,選擇性遺忘掉他退部後已經搬到升學部的宿舍,理直氣壯的說:「有啊,你睡的這張就是我的床。」
澤村榮純被噎了一下,想都沒想就動手把天久光聖往門外推:「但它現在是我的床了,你該回哪兒去就回哪兒去。」
「我就該在這裡。」天久光聖扒著門框, 一隻腳擋在門前,仗著澤村榮純不敢讓他受傷拼命在失去理智的邊緣蹦迪。
「把腳拿開, 我要鎖門了。」
「收留我一晚而已, 我睡覺很老實,沒有打呼嚕磨牙說夢話踢人下床等任何壞習慣。」
同宿舍的另外三人眼睜睜看著一小時前配合默契的投捕兩人進行無效拉扯,非常頭疼的出言阻止道:「算了澤村,天久那傢伙軸得很, 實在勸不動就讓他在咱們宿舍住一晚吧。」
舍友都已經開口了, 澤村榮純不好再拒絕, 只能黑著臉鬆開了門把手, 轉身爬上自己那張床躺下, 突然想起什麼又轉回身來, 滿眼警惕地瞪向天久光聖:「你只能在下面打地鋪, 敢半夜爬床的話我才不管你會不會受傷,絕對一腳踹下去。」
「我記得天久是有女朋友的人, 應該不會做那種事啦。」為人正直的星田試圖為天久光聖的人品擔保,「你說是吧,天……」話說到一半去尋求天久光聖的認可,卻在看到他臉上很明顯是心虛的表情時哽住了,「你該不會真的想要騷擾澤村吧!」
天久光聖在自身利益即將受到威脅時還是能讀懂一點空氣的,見這一屋子人的態度馬上就要全員將他票走,立刻老老實實的接過宮川借他墊在身子底下的厚被子往地上鋪,半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宿舍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熄了燈,多虧大家白天夠累又是覺最好沾枕頭就睡著的年紀,滿腹心事也不至於失眠,更不會影響到第二天的比賽。
青道和市大三高算是老對手了,往前扒拉往後扒拉都能叫復仇之戰,雙方互有勝負,不說把對方的投手陣容和打線研究透徹,至少在比賽前的備戰會議相當有針對性——市大三高針對丹波光一郎、降谷曉和川上憲史都制定了應對策略,而青道拿著克里斯總結出的真中要、村上和磨與三崎達也的投球習慣大做文章。
這種時候拼得就是哪邊底牌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