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棒倉持洋一最先吹響反攻的號角,整場比賽中唯一一次上壘後,利用自己腳程快的優勢可勁兒的干擾投手,牽制了幾次還是沒能防住他盜壘,更可恨的是這傢伙從一壘盜到二壘還不知足,又從二壘盜到了三壘,二棒小湊春市打出去的球高度不夠被二游間攔截,差點連著三壘的倉持洋一一起殺掉。
安不安打的無所謂,主要是不停盜壘的倉持洋一晃來晃去威脅感爆棚,快把向井太陽的肺氣炸了,本來體力就滑坡了還多投了許多不必要的牽制球,心態和身體的雙重不在狀態讓白州健一郎抓到了可乘之機,打出二壘安打成功將倉持洋一送回本壘,取得了青道這場比賽的第一分。
丟分問題不大,哪個投手沒丟過幾分呢,乾憲剛及時叫暫停上投手丘安撫了向井太陽的情緒,反正帝東還領先著,哪怕只領先了一分也有底氣。
「帝東沒上傳令員,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給暗號。榮純,你說向井會保送青道的御幸嗎?」天久光聖試圖開今天的第三次盤。
澤村榮純卻沒回答,看向奧村光舟:「奧村少年,這種情況你會要求投手放棄正面對決投四壞嗎?」
「不知道,我和向井不熟,從這場比賽來看他是個幼稚的投手,保送可能會讓他生氣,可以用來激將。」奧村光舟非常實誠,「但如果是和前輩搭檔 ,我不會要四壞,前輩的投球可以解決掉任何打者。」
「嘶……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會說漂亮話。」天久光聖露出了牙酸的表情,對奧村光舟的敵意進一步加深了。
被後輩信賴誇獎當然是很高興的,澤村榮純笑得傻乎乎的牙花子都呲出來了,要是他身後長尾巴的話估計已經搖成了螺旋槳,卻還要擺著大前輩的款硬裝出謙虛的樣子,手「啪啪」不停地拍打著奧村光舟的肩膀:「哎呀你聽聽你說的,你對我哪兒來的這些盲目自信啊?身為捕手在比賽中可不能戴這麼厚的濾鏡,要根據實際情況分析知道嘛!」
澤村榮純的拍打並沒給奧村光舟造成困擾,卻被大嗓門吵的側了側身子,拉開了一點距離但屁股完全沒有挪窩,完全不反駁自己對其有濾鏡,認真的抱怨道:「太吵了,前輩。」
不得不說,奧村光舟是個神奇的傢伙,你說他有禮貌吧,他直接開口懟前輩,你說他沒禮貌吧,他懟前輩用的還是敬語。
好在澤村榮純對前後輩制度完全不在意,反而有種莫名的縱容,還真就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這下輪到奧村光舟坐立不安了,澤村榮純說話嗓門大確實挺吵的,但他安靜下來時氣氛莫名就變沉重了,讓人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討厭了。
「咳,前輩。」受不了這個氛圍的奧村光舟扯了扯澤村榮純的衣服,虛心求教的姿態仿佛一分鐘前嫌棄別人話多的人不是他一樣,「如果是前輩的話會怎麼做呢?」
「從捕手角度來看當然是要四壞比較省事啦,青道的五棒挺白給的,一壘空著也是空著,塞上人還方便抓雙殺。」澤村榮純倒是不記仇,奧村光舟問了他就照實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