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的功夫, 澤村榮純已經把胸甲拆完開始拆腿甲了, 完全沒在聽梅宮聖一和向井太陽到底說了什麼。
反倒是白河勝之最先想了起來, 阻止了投手們繼續犯蠢:「等等,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澤村是投捕雙刀流,今天比賽第九局就是他登板投的啊。」
不光登板了,丟分也是最少的,比某些個專職投手還要強。
「呃……」這場比賽甚至沒機會上場的向井太陽想起來了。
「*東京粗口*」這場比賽同樣沒能拿到上場號碼牌的梅宮聖一也想起來了, 爆了句與他的外表非常契合的粗口。
畢竟從稻實國友監督的行事作風,但凡有點腦子就可以看出今天的出場安排明顯體現了他對隊伍中這些投手的實力評級以及看重程度——顯然在他看來在投球方面, 連登板都沒撈到的向井太陽和梅宮聖一是不如澤村榮純的。
真正跟澤村榮純打過比賽的轟雷市默不作聲, 只是周身的戰意再一次燃了起來,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更加盛大的戰意。僅僅在旁邊看著,即使站在投手丘上的人不是自己,這樣的轟雷市也讓梅宮聖一和向井太陽感到了害怕。
唯獨澤村榮純沒事人一樣, 拋動著手裡的棒球踱步到投手丘的位置, 狀態放鬆到甚至對著轟雷市笑了笑:「準備好了嗎?我要投了哦!」
「等等!你過去投球了, 誰給你接球啊, 總不能讓我們來接吧?」梅宮聖一吆喝了一聲。
兩個投手顯然都是不願意的, 白河勝之也往後退了半步表明自己的態度, 剩下唯一的有捕手經驗的轟雷市確是打者不可能來接球。
向井太陽預期不是很確定地問道:「要不你先熱一下肩膀, 我去把乾學長叫過來?」
「不用那麼麻煩啦,你們沒練過接球砸到身上就不好了。」澤村榮純倒是很坦然, 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找個捕手,反正配球和投球他一個人就能全包,「而且就只投一球,興師動眾的麻煩別人也不好。」
拿到一個好球數和投一球完全不是一回事,只能說明澤村榮純對自己的投球非常有自信,讓幾位看客們不由自主的提高了期待值。
話雖說得很滿,澤村榮純卻是知道自己這種投打型投手和轟雷市進行正面對決是很吃虧的,無論壞球還是容易打不好的球都能被蠻力硬扛出去,想要一球解決就必須得投得足夠有迷惑性,這實在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澤村榮純回想了一下去年夏天打藥師時自己投的球,時間過去挺久的了,但他有自信轟雷市一定對此印象深刻沒有忘記,而這便是他能贏的最大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