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二游間搭檔,倉持洋一很默契的放輕了力道,給了御幸一也更大的活動度,但也限制著不給他撒腿就跑的空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御幸一也抬手想撓撓頭,卻先碰到了倉持洋一,無奈只能將手放下,「碰到澤村是什麼時候啊,嗯,是什麼時候呢?」
大家還以為御幸一也惡趣味又犯了,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吊人胃口,但其實他是真的很努力的在許多次初次見到澤村榮純的記憶中分辨究竟哪個是這次的初遇。
「是小禮帶他來參觀……嘶,不對不對,不是這個。來青道特招考試結果迷路……也不對。」御幸一也眉頭漸漸皺起,然後越皺越緊,他起先說話斷斷續續的,像是無法確定一樣,說著說著突然變得流暢起來,「好像是上個學期,有一天晚上,我看室內練習場的燈突然都亮了又關得只剩一盞頂燈,好奇去看了看。當時是克里斯前輩正在給澤村蹲捕,今天的五棒打者伏黑在旁邊看著。」
說到投球,御幸一也的話鋒一轉:「澤村換一個握法就是一個新的球種,看今天的比賽之前我不確定他掌握了哪幾個球種又能發揮到什麼程度,直到最後一局,稻實就是被沒見過的變化球唬住才那麼輕易就輸掉了。」
青道絕大部分選手都出身少棒,最開始都會測試投手資質,也會學習投球相關知識,立刻就聽明白了御幸一也口中澤村榮純的含金量。
「那豈不就是天生的七彩變化球投手?」川上憲史捂著心口,一時間連呼吸都要忘了。
只有唯一一個沒經歷完系統培養就被排擠出少棒的降谷曉一頭霧水:「不同的球種就是要用不同握法才能投出來,這很稀罕嗎?」
「你在說什麼屁話,當然稀罕啊!」伊佐敷純的大嗓門在眾人耳邊炸開,他最初也是想當投手的,只不過稀爛的控球被迫轉成中外野手罷了,「七彩變化球投手,全世界都沒幾個!御幸!上個學期的話,你遇到的澤村榮純還是個國中生,為什麼沒邀請他來青道!」
御幸一也表情痛苦的揉了揉備受折磨的耳朵,苦著一張臉抱怨:「誰說我沒邀請了,我發現澤村第一時間就邀請他來,還保證會幫他找小禮要特招生資格,當時澤村已經心動了,是那個五棒打者拉住他說已經簽了別的學校的定向協議,我能有什麼辦法。」
他們這些體育生大部分都是高島禮上門挖進青道的,自然知道定向協議是什麼,互相對視一眼覺得好像確實不能怪御幸一也,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勁。
「可是他那個學校連一支棒球隊九個人都湊不齊,能跟人簽什麼定向協議啊?一般來說學校會提前簽的只有體育生和特優生,難道澤村選手學習上也特別擅長,是可以隨隨便便上東大的水平嗎?」東條秀明小聲地提出了他認為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