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這次確信斯米拉這句話是威脅了。
他苦笑了一下,他跟瘋子講什麼邏輯,
「好吧,好吧,」企鵝人舉起雙手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
他看起來像是認命了一樣,轉過身,朝著武器庫的方向走去。
然後他突然頓住了。
一秒,兩秒,三秒。
什麼都沒有發生。
企鵝人身體僵住了,他顫抖起來,回過身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站在原地毫髮無損的斯米拉。
「你是在等這個嗎?」
有兩把狙擊槍從空中飛到斯米拉手中。
企鵝人知道這兩把槍來自哪裡。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要遵守規則,你不會想知道違法規則的人怎樣了的。」
斯米拉端起狙擊槍,眯起一隻眼睛透過瞄準鏡看向企鵝人。
「斯米拉正在看著你。」
企鵝人想跑,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好像動不了了,於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斯米拉不太熟練的給槍上膛,用手指緩慢的扣上扳機。
「碰!」
不是槍的響聲,而是斯米拉用嘴模擬了一個子彈的發射音效,他放下槍,笑容燦爛,無害的像大街上惡作劇的鄰家少年。
冷汗順著企鵝人窄短的脖頸流入衣服。
他最終還是銷毀了所有熱武器,倒不是他不想藏私,而是這個瘋子像是他-媽的全知的耶穌一樣準確知曉所有位置的武器藏匿地點,企鵝人床頭櫃裡用來收藏的老古董勃-朗特都被拿出來物理銷毀了。
當最後一枚子彈也在企鵝人心痛的目光中變成一小堆廢鐵時,年輕人滿意的點點頭,向企鵝人揮手道別之後走的相當乾脆利落,眨眼的功夫就再也看不到人了。
像他從未存在過一樣。
企鵝人望著斯米拉消失的地方愣了幾秒,面色陰沉的回過頭來,咬牙切齒的向他的所有手下宣告了一條新命令,「立刻調查斯米拉這個名字!」
事實上,在這個夜晚,像企鵝人一樣瘋狂搜查斯米拉資料的人不在少數,其他有名沒名的黑-幫老大們軍火也沒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