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上來的那個凱恩在哥譚如魚得水,陶德格雷森他們都老老實實的對你俯首,一切都像你想的那樣發展了,你贏了,大獲全勝,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斯米拉摸了摸脖子上新鮮出爐的血痕,嘴角的笑還沒褪下去,
「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在心中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嘴角的弧度放平了一點,眼睛卻仍是彎彎的勾著,刻意的掠過了這個問題。
「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斯米拉若無其事的岔開話題。
「說。」
達米安仍只是冷淡的回覆。
斯米拉對他的冷淡很不滿意,這種不滿意在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情緒的加持下變得尤為強烈。
他不想自己一個人唱這場不好笑的獨角戲。
所以他再次變換了語氣。
「說真的,你一點都不好奇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嗎?」
達米安沒回話,只是給了斯米拉一個眼神。
「哦,」斯米拉心領神會,「不是不好奇,是情況太亂沒有來得及問是嗎?」
像達米安能夠瞬間察覺到斯米拉情緒的不對勁一樣,斯米拉也在與達明的相處中逐漸明白了該如何去解讀他微小動作的含義。
他們之間一直有種詭異的默契。
斯米拉沒等到達米安回話就繼續說了下去,「但是你應該也猜到了,你的復活和韋恩先生脫不了關係。」
達米安不置可否,靜靜等著斯米拉給他解釋。
「在我告訴你,你具體的復活方式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又開始了。
達米安磨了磨牙,默許了斯米拉的神神秘秘。
他願意賜予不正常的斯米拉一點達米安正常的寬宏大量。
「問。」
斯米拉想要儘量不用質問口吻,但是話一脫口就很難再受他的控制。
「你對韋恩先生的逝去,真沒有一點的悲傷嗎?」
他就知道。
達米安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諷刺。
「悲傷是最無用的東西,」
達米安覺得自己已經夠委婉了,這全是出於對斯米拉那脆弱的心臟的慎重考慮,他覺得斯米拉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但他對面的人聽完這句話後緊緊抿起了唇,眼中洶湧的情緒幾乎抑制不住。
斯米拉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