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噎了一下,「在撐傘人一眾犯罪分子找上門來時,我表現的英勇無畏,毅然擋在了民眾的身前...」
「那些頂多算二流幫派,羅馬人那些巨頭對你時有時無的試探和騷擾不知道被我擋下了多少次。」
「在司法的腐-敗和地-檢署的不作為已經深入人心的時候,我身先士卒,首次把那些冤假錯案提出來重新審判...」
這次沒等斯米拉打斷費倫就閉上了嘴,因為他想起了是誰將那些資料交到他手中的。
驕傲的大型犬終於垂頭喪氣起來。
「老闆,你也太會打擊人了...」他沮喪的說,「那你還要我做什麼呢,你明明僅靠自己就能做到這一切吧?」
斯米拉的眼睛閃了閃,「白天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晚上拿上槍去和黑-幫火拼,在你眼中我完全不需要睡覺嗎?」
話說出口斯米拉才反應過來他現在確實應該對費倫進行一些安慰,即使是鋪好的路,能走的這樣平穩也離不開費倫的個人的努力,但還沒等他開口,像凋謝的花一樣枯萎著的費倫突然從座位上彈起來。
「也說不定,我覺得老闆你很有地獄之主撒旦的風範!」費倫豎起大拇指,笑嘻嘻的耍寶,敏捷的躲過了斯米拉飛過來的紙巾盒。
好像又只是一瞬間,那些煩惱就從他腦海里消失不見了。
「老闆,我不建議你老是這麼打擊我,我明明也有很多長處。」
他聳聳肩,坐直身體,志在必得的光芒自他眼底閃過,
「最關鍵的是,我始終牢記著這個舞台是如何建起的,也牢記著,它們為誰而建。」
這是今天這麼長的對話中斯米拉唯一覺得讓他略感驚訝的話,他再次看了一眼後視鏡,正好與他對視,在費倫棕色的眼眸深處,斯米拉看到了一簇純粹而又燦爛的火焰,
——就像那高高懸掛在禮堂中央的,象徵著無上權力的自由焰火。
「現在我們宣布,本屆大選的優勝方是——」
「費倫凱恩!」
禮花從台邊炸開,席位下掌聲雷動,有人高聲歡呼,甚至有人為這毫無懸念的結果落下淚來,斯米拉站在費倫身側,保持著體面的微笑為他鼓掌,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拿著酒杯來為他敬酒,儘管普通民眾對於這個金髮藍瞳的年輕人並不熟悉,但在場的官員政要們都清楚誰才是那個幕後的推手。
台上的費倫已經開始了他的演講,他清清嗓子,以一種緩慢而堅定的語調開口
「哥譚市首席法官羅德斯,卡斯市長,巴頓特市長,史密斯市長,哥譚同胞和美國人民,向各位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