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停,我乾淨了。」司諶頭靠過來,灼熱呼吸噴灑在時停臉上,低聲哀求,「我能親你嗎?」
不管時停回答什麼,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個。
時停閉上雙眼,不搭理司諶,他阻止不了司諶,那就讓自己去享受。
反正都跟池遂那個怪物做過這樣的事情了,再跟另一隻怪物做,又有什麼差別?
好歹,這兩隻怪物長得不難看,各方面都不差。
臉上的呼吸愈來愈燙,司諶正朝他一點點逼近,時停沉默地等待司諶的唇落在他唇上。
司諶這次用了極大的耐心。
三秒,五秒……
滾燙的呼吸驟然消失,司諶的聲音也離他遠了。
「你在做什麼?」
時停睜開眼,司諶還壓在他上方,只是,司諶的脖子與雙手都被幾近透明的觸手給捆住了。
司諶雙眼充斥血紅,身體肌肉繃緊,雙臂一用力,透明觸手就被大力扯斷。
短暫掙脫了束縛之後,又有新的觸手朝司諶撲來,還想繼續捆綁住司諶。
司諶再也無法維持壓倒時停的姿勢,他瞬間翻身坐起,企圖抓住茶几上的傘狀腦袋。
脫離了水的小水母比在水中還要靈活,它似乎能預判司諶的動作,在司諶抓住它之前,跳上了沙發扶手。
無數跟細線般的觸手組合成結實粗壯的繩索,再次將司諶牢牢綁住。
小水母像一隻忠心護主的小狗,正在拼盡全力制住欺負它主人的傢伙。
時停撐起身體,小水母的靈性與力量讓他震驚得無法言語。
更讓他震驚的是,看似能被司諶一掌捏死的小水母,卻能將司諶壓得死死的。
為了不波及到時停,劍拔弩張的兩個非人類生物默契地將戰場轉移到了門外。
不知是觸手撞開了大門,還是司諶的拳頭砸開了門板。
堅固的大門轟然倒地,還留在客廳內的時停只聽見一聲巨響,他想要看清發生了什麼,一起身,雙腿就軟倒在地。
小水母的觸手實在太多了,被司諶用匕首斬斷了無數根,還有源源不斷的觸手可以向司諶進行攻擊。
仿佛在斬斷的同時就能立即長出新的觸手,無限繁殖,且比前一次繁殖得更多,直到耗盡司諶的體力,再一擊必殺。
司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他不再斬斷小水母的觸手,身形一晃,眨眼便逼近小水母身前,大掌直逼小水母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