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真笑罵:「你技術最爛,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新手,裝什麼大尾巴狼。」
話是這麼說,還是拉了拉趙元初的手,「去跟他玩兩把的,他是真的很菜,只要上手了就能完虐他。」
感覺受到了鄙視,周溯安在球桌邊用巧粉擦著球桿皮頭,伸著脖子嚷嚷:「譚文真少胡說八道造謠我的技術,那是我讓著你們呢!」
譚文真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趙元初放下包,起身走到了周溯安旁邊,周溯安分了一根球桿給她,又大致給她講了下撞球規則,喊了一聲梁悠。
梁悠拎了個三角框過來,把桌上四散的球用三角框擺好,最後放上了白球。
「我來替元宵開球,你走遠點,我怕戳死你。」
放下三角框,梁悠從趙元初手裡接過球桿,對周溯安發起嘲諷。
周溯安不說話,伸手沖她比了個中指。
梁悠擺好姿勢,將白球打出去撞散了桌面上擺好的三角形球陣,然後把杆子還給了趙元初,手把手教她握杆姿勢和發力要素。
趙元初學的有模有樣,第一擊雖然沒有進球,但是新奇感滿滿。
撞球的撞擊聲清脆悅耳,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接下來輪到周溯安,只見他扯了扯衣領,沖梁悠和趙元初吹了個口哨,自信滿滿的躬身瞄準白球,屏息凝神,一桿打出去,直接戳空了。
梁悠絲毫不給面子的爆笑出聲,損他是空球小王子。
周溯安氣得要冒火了,又連續幾個回合,趙元初都進球了,他還是一個沒進。
梁悠說:「和老周打撞球的樂趣不在於進球,而在於看他無能狂怒。」
趙元初嘴上說:「你別這樣。」
實際上卻和梁悠兩個人笑成了一團,周溯安抱著球桿站在一邊看她們笑,臉都氣綠了。
和周溯安打了一會兒,趙元初的自信心空前膨脹,直到對手換成了譚文真,才深切體會到了技不如人的痛苦。
「文真姐太厲害,我實在打不動,甘拜下風了。」
譚文真打球看起來跟鬧著玩兒似的,不講姿勢也不講技巧,但隨隨便便一戳就能進球,甚至一桿進倆,把趙元初都看呆了。
相較於譚文真這種水平,趙元初和周溯安那種連小孩過家家都算不上。
偏偏譚文真還特別謙虛,笑著說:「熟能生巧罷了,你經常來玩也可以的,不要誇我,我特別容易驕傲。」
梁悠沒有骨頭似的靠在趙元初身上,聞言撇了撇嘴說:「元宵別信她的,她就會胡說八道,眾所周知,譚某人可是拿過原市撞球大賽總冠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