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初丟下雞骨頭,扯了張濕紙巾擦手,把昨天晚上的事酌情刪減後說給了她聽。
「你可真是我親閨蜜。」梁悠咬牙切齒。
她本來還打算把假期嗨完再回家報到,可趙鴻達知道了她已經回國,估計梁文遠那邊也瞞不住,她要不主動回去等梁文遠自己來抓人,絕對沒什麼好果子吃。
趙元初也覺得有些慚愧,湊過去揪她的衣角,眨巴著眼睛企圖用真誠道歉取得原諒。
梁悠苦著臉把她推開,飯也吃不香了,起身回房間收拾東西。趙元初跟在她屁股後面,見她本來乾淨整潔的客房被梁悠住了幾天快亂成了豬窩,頓時慚愧之心就煙消雲散了。
一人收拾行李箱,一人跟在後面打掃衛生,很快把房間整理了出來。
梁悠可能也感覺到了趙元初眼睛裡的殺氣,嬉皮笑臉的擠過去和她一起鋪床,順便拍馬屁道:「以後誰能娶到我們元宵真是祖墳冒青煙了,會做飯還會打掃房間,簡直是賢妻良母之典範,哪像我笨手笨腳就會添亂。」
「你還知道你在添亂?」趙元初瞥了她一眼,「不過你這話說的可沒意思,誰稀罕做什麼賢妻良母了。」
梁悠拍了拍枕頭,不以為然道:「就這麼一說,你以後不說嫁個什麼豪門望族,反正家務肯定不能讓你自己做的。」
窮書生和富家小姐的風花雪月的故事也就是在文學作品了,現實中多的還是講究門當戶對,有岳家做前車之鑑,趙鴻達閉著眼睛也不會讓趙元初胡來。
而趙元初看起來也的確不是什麼離經叛道的人。
「我回家睡了。」梁悠踢了一腳自己剛收拾好的行李箱,擺著苦瓜臉說:「回去少不得要裝一段兒時間的乖乖女,可憐我連原市的二氧化碳都沒聞夠呢。」
梁文遠古板,獨-裁,梁悠能在他手底下養成這麼個性子本就離譜,再者她吃家裡用家裡,到如今連經濟自由的邊兒都沒摸上,無論如何還是得向家裡低頭。
她握拳,一番豪言壯語,說遲早把老頭子幹下去。
就和趙元初告了別。
趙元初只是目送梁悠進了電梯,然後回去把餐桌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乾淨,趁著天光大亮陽光甚好,去書房畫起了畫。
她一個人的時候極少出門,能用網購解決的問題絕不會上街,在玩遊戲之前唯一的愛好就是畫畫,一旦沉浸進去時間就過得很快,完全體會不到什麼叫無聊。
手機靜了音放在一邊,持續一下午的作畫隨著太陽光逐漸暗淡也終於停了筆,畫布上已經形態初顯,和一旁列印出來的照片作對比,像與不像先不論,濃墨重彩的筆觸之下,顯然多了許多用心的溫度。
將東西收拾好,趙元初打算出門買菜。
小區門口就有一家挺大的生活超市,想起家裡空落落的冰箱,趙元初推了個購物車,打算一次性多置辦點東西。
她算得上是個很自律的人,沒抽過煙,酒也沾得少,就連可樂之類的碳酸汽水也很少喝,所以只是從酒水區路過並不打算購買,卻被貨架前的人吸引住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