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悠沉默了一會兒,差點氣瘋了。
她不再說江凜,再次對趙元初進行持續性的人身攻擊,趙元初把手機放在一旁專心打遊戲,直到感覺差不多了才又把免提打開。
她故意軟著嗓音,撒嬌似的哼唧幾聲,「差不多得了,梁悠悠,這好歹是我第一次談戀愛,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別老說我了,還不如給我一點有用的過來人建議呢。」
梁悠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被她哄了兩句就消停了,嘟嘟囔囔地說:「少來這套,我能給你什麼建議嘛,我又沒和女人談過戀愛。」
頓了一下,梁悠又突然出聲,叫了她的名字:「元宵啊。」
「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你得明白,我永遠不會對你不好。」
「我知道。」
趙元初大概知道梁悠在猶豫什麼,就主動和她說:「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你也明白的,我永遠不會真的和你生氣。」
「嘿嘿,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梁悠傻笑兩聲,說:「其實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吧,沒有任何緣由啊,你家庭幸福,趙叔簡直模範老公,你也沒談過戀愛,更別說受過情傷看透了狗男人,怎麼會突然彎了呢?以前也從沒有過這種趨向吧?」
她帶著些小心翼翼地問:「江凜的確很優秀,但不開玩笑,你好好想想,確定是愛情嗎?」
趙元初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梁悠,不如你好好想想,如果江凜是男人的話,你還會懷疑我對她的感情嗎?」
梁悠沒有說話了,趙元初關了免提,把手機拿到耳邊,起身走到了客廳,踢掉拖鞋環膝坐在了沙發上,一根手指在沙發布料上緩慢畫著圈兒。
「梁悠。」趙元初一邊斟酌,一邊緩慢開口道:「我知道你不恐同,但其實你也沒有特意去了解過……愛情這個東西,確實不是異性的專屬。怎麼說呢,以前你剛談戀愛的時候,告訴我怦然心動的就是愛情,後來你談的多了,告訴我見色起意也可以是愛情。」
「啊?」梁悠在電話那頭應了一聲,疑惑地問:「我還說過這麼有哲理的話嗎?」
趙元初有些無語,薅過放在一旁的兔子抱枕,當成梁悠掐了兩把解恨,「我在和你談心,請你稍微靠譜那麼一點兒好嗎?」
「好的好的。」梁悠連聲答應,「你繼續說,我不插嘴了。」
趙元初嘆了口氣,又揪了揪兔子耳朵,「都怪你,搞得我沒什麼情緒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對江凜的感情,肯定要比你對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前任認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