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要是講理,事情怎麼都好說;要是不講理,那就是要想另外的處置辦法了。
劉斌終於是回來了。
他在外頭奔波,除了忙,就惦記著他媳婦,惦記著家裡,最後拋下他爹,說提前回來看看家裡。
劉父也是這個歲數過來的,理解兒子的心情,就沒攔著。
結果劉斌回了家,他娘幹活把腳崴了,腳腕子腫得老高,還在敷藥。
他小弟在家裡忙前忙後,家裡頭一團亂,大門口都不知道幾天沒掃了。
而他媳婦,帶著小妹,回娘家去了。
面對著這冷冰冰的家,劉斌有點不知所措,他走的時候,家裡還好好的,怎麼出去一趟一家,這個家就不像家了。
劉斌也沒多問,立刻就要趕車去接人。
梅姑姑拉著他,是好一番哭天搶地,訴說著張金金是如何的不敬重長輩,如何的欺負人。
最後她哭著說:「唉,我是個外嫁的親戚,還是個寡婦,拖家帶口地回娘家來住著,實在很不像話,你媳婦她不喜歡我,也是正常事情,我知道,我知道,等你娘腳好了,我馬上就走。」
她兒子低著頭不說話,女兒則是嚶嚶地哭泣起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劉斌母親緊緊的皺著眉頭不說話,她也不是傻的。
自打張金金嫁過來之後,家裡的事情都是張金金做的,自己這個當婆婆的,確實是享福了。
這幾日張金金和女兒都不在家,家裡大活小活,就都重新落到了自己頭上,小姑子是客人,沒有讓客人辛苦的道理。
人是可以一直吃苦的,但是一旦嘗到甜頭再吃苦,便受不了了。
她也希望劉斌趕緊把兒媳婦和女兒都接回來,別的事情,她就都不計較了。
劉斌的目光從三人身上掃過,道:「我先去將人迎回來,別的事情再說吧。」
劉母說:「好,你快去吧,一家人沒有隔夜仇。」
劉斌扶著母親回去休息,這才離開。
劉斌小弟跑過來,說道:「大哥,大嫂這回也太不懂事了,自己走了就算了,還將妹妹一起帶走了,娘受傷這幾天的,都是表妹在家裡幹活,你可要好好說說她,哪裡有出嫁的媳婦總往娘家跑的。」
劉斌聞言,呵斥道:「劉賀,你大嫂往日是怎麼照顧你的,你敢這樣說她!」
劉賀小聲說道:「大哥,我又沒有說錯,表妹和姑姑就是這麼說的,外頭也是這麼說的,大家都這麼說。」
劉斌狠狠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你等我回來收拾你。」
真是個糊塗鬼!
劉賀疼得齜牙咧嘴,表妹瞧見,忙撲了上來,心疼地喊道:「表哥,表哥你疼不疼?」
劉斌看了兩人一眼,表妹忙低頭不敢說話,劉賀則挺起胸膛擋在表妹前面。
劉斌笑了一聲,他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