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珠珠的臉立刻垮了下去:「大過節的,小孩兒都不去學堂了,我就不配休息兩天嗎。」
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麼幹活的。
李弗也不是要逼迫她,只是這個人,你一撒手,之前就全都白幹了。
「半張吧,這兩天練半張。」李弗妥協。
張珠珠嘆氣:「半張就半張吧。」
真是不知道李弗為什麼非要讓她練字,練好了她去考個狀元回來嗎?
李弗:「才半張,一刻鐘就寫好了。」
李弗從來沒有這樣對人好言相勸過,張珠珠是頭一個,以後再不可能有旁人了,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好吧,好吧,」張珠珠答應了一聲,「對了,你來幹什麼的,就是跟我說這事的?」
李弗這才回過神來:「我來拿酒的。」
跟她說了幾句話,險些忘了要緊事情。
張珠珠:「那你自己去拿啊,還想讓我給你拿。」
李弗當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家裡吵吵嚷嚷的,他不太想回去。
「你知道來人是誰嗎?」李弗問道。
張珠珠:「我雖然生而知之,可我不會算命。」
李弗笑道:「來人姓季,跟我爹是同一年中進士的,在宮裡教皇子皇孫們讀書,季大人發覺朝中不對勁,便急流勇退,準備回鄉了。」
張珠珠起了些興趣:「怎麼,皇帝要死了?」
李弗:「這倒不是,陛下那位寵妃,據說懷了個男胎,陛下正打算將他那些兒子全都打發出京城呢。」
張珠珠心想皇帝身體真不錯,太子應該都有三十多了吧,他可這是老當益壯。
李弗接著說:「京城不知又有多少風雨。」
這些風雨落不到京城的貴人們頭上,而百姓們,今年卻是真真切切多交了許多賦稅,這一年過得只會更辛苦。
李弗心情不太好,他順手拿了一塊月餅吃起來,張珠珠攆他走:「你打了酒快走。」
李弗並不想走,道:「你家中午吃什麼?」
他家廚房已經被季家的僕從占領了,那些人的手藝自然是不會差的,但李弗對那些不感興趣。
張珠珠:「我二姐做飯,大概是煮麵嗎。」
張銀銀不喜歡做飯,煮麵更簡單些。
李弗:「今天要過節,不是你下廚?」
李弗還挺意外的,過節的時候,張家可多是張珠珠下廚的,中秋節不是?
張珠珠道:「我晚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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