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郡王:「不敢打擾娘娘教導陛下。」
說罷,他沒有再跟孟府尹糾纏,走到李弗面前,從袖子裡拿出一疊銀票:「行人無辜,先賠償他們,若有不足,只管來府上說一聲。」
然後小郡王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爹娘離開了,人都傻了。
不是要帶他離開的嗎,怎麼就不管了?
他不是他們的寶貝兒子了嗎?
周陵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任昊在旁邊笑。
孟府尹眼看自己壓過了李弗這年輕人一頭,捋著鬍鬚笑道:「我知道你這年輕人有志向,只是現在還不是你施展的時機,好好學著些吧。」
然後孟府尹也得意洋洋地走了。
李弗依舊面不改色,問姚誠新道:「方才走的那些人,外頭的百姓看見了嗎?」
姚誠新:「看見了,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他們已經知道,是在京兆府尹孟祥來了之後,榮陽侯等人才離開的。
這便足矣。
任家的人來的最遲,來的是任昊的大哥,手裡拿著鞭子。
任昊本來還在嘲笑周陵,見了他大哥,馬上就不笑了。
任家大哥向李弗行禮,他跟李弗相熟,說道:「給你添麻煩了,你要他做什麼,只管拿去用,不必姑息。」
李弗這樣大張旗鼓地綁了人回京兆府,消息早就傳遍京城了,任家大哥覺得他必定還留著後手,自然會配合。
李弗還禮:「恐怕令弟要辛苦些了。」
任家大哥大方一揮手:「剩口氣就行了。」
他們家孩子皮糙肉厚的,隨便用。
周陵見狀,立刻嘲笑起任昊來:「哼,你這不是也留下了,你還笑我。」
任昊:「我說了我認罪,我本來就沒想走。」
周陵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能高興得起來。
任昊當然高興得起來,來的是他大哥不是他爹,要是他爹過來,他這會兒還不知道被揍成什麼樣子了。
等任家大哥也離開,李弗便讓剩下這倆難兄難弟繼續寫五百字認罪書。
這倆人一個不學無術,另一個練武的時間比讀書長的多,根本無處下筆。
姚誠新在旁邊指導他們,先寫事情經過,再寫犯了哪些律法,然後再寫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下回不會再犯。
倆人絞盡腦汁,終於湊出來五百字。
姚誠新立刻讓人把這東西貼在了京兆府大門口,找了個識字的小吏,大聲在外面一遍又一遍地宣讀,又將榮陽侯等沒有認罪賠償的人一一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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