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弗很給面子地問:「殿下新婚燕爾,該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為何出來找我喝酒?」
周毅正等著他問,放下酒杯說:「沒有什麼好得意的。」
新婚挺好的,陳蛟也挺好,但是湊在一起,周毅總有些不順意的感覺,尤其那天他發覺自己不被新婚妻子信任之後,便十分鬱悶。
周毅說道:「她為什麼不相信我,她應該相信我的。」
「她還不聽我的話。」
李弗:明白了,沒別的問題,周毅在這裡犯矯情呢。
李弗說道:「日久見人心,殿下現在就要求旁人的信任,太早了些。」
至於不聽話?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周毅也不想想,陳蛟可是和張珠珠親近的人,她對張珠珠非常有好感,自然也會往那個方向發展的。
指望陳蛟順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話李弗是不會說的,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博弈,這才剛剛開始。
周毅:「可我們是夫妻。」
夫妻就是彼此的至親之人,周毅真的很希望得到新婚妻子的全部信任。
李弗:「夫妻又如何,不了解就是不了解,你想要人家的信任,就要自己想辦法,找我喝酒沒有用。」
周毅知道沒有用,他找李弗過來,不就是為了想辦法的,他沒辦法。
「有什麼辦法?」周毅立刻問。
李弗:「我說的你恐怕不願意聽。」
周毅:「你先說。」
李弗:「你聽她的。」
周毅果然安靜下來了,難道要像李弗這樣,才能被信任嗎。
「有沒有別的辦法?」
李弗:「我沒有別的辦法,你找其他人問。」
任何交換都是相互的,現在是周毅想要陳蛟的信任,有求於人的時候,還繼續昂著頭的話,是不會得到好結果的。
陳蛟這樣不動聲色,卻已經占了上風了。
周毅卻還在這裡做夢,想讓人家聽他的。
「你就沒有不平的時候?」周毅又問。
李弗:「都得到了想要的,自然沒有不平。」
周毅正要說話,李弗:「你別忘了你圖什麼,你圖的現在都得到了,再想要的更多,是得寸進尺。」
陳蛟美貌,性情溫和,憑她的家世也很難有外戚作妖。
李弗繼續說:「你想要的全然順從,從來都不存在。」
一個人是不可能對另一個全然順從的,即便他們的身份天壤之別。
何況陳蛟又不是沒有倚仗。
「你可以用權勢威脅,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順從。」李弗說。
當然不是了,周毅從來沒有想過用什麼武力手段讓陳蛟屈服的,他就是希望陳蛟能夠全心全意地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