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貴妃娘娘的胎也還好,就是她本人有些水腫,等生下來就好了。另外……」李太醫猶豫:「臣雖然沒有明著問,但是已經確定,貴妃娘娘這一胎,是男胎。」
無眠點頭:「好事啊。」
尋常太醫,六個月左右就能看出來,但是這事他們一般是不說的。
尤其是對孕婦本人更是不說的,因為說了萬一不准呢?
再厲害的醫者也不敢百分百確定,要是你說了是皇子生出來是公主,豈不是就得罪人,顯得你無能?
所以默認是不問。
「我這一胎等到了日子,你也不必告訴我是男是女,我都喜歡。」無眠道。
「臣明白了。」李太醫道。
送走了太醫,臨水道:「貴妃如今常日裡不出來,就在長風閣里歇著,按說臨產了應該多走動。但是她那肚子也太大了。」
「不會是雙胎吧?」照花問。
「太醫沒說,想必不是。」
無眠點頭:「她也不是頭胎了,隨便她吧,只是盯著別叫人趁著她生孩子的時侯做什麼鬼。不過不至於,與其擔心她,不如擔心我。」
「娘娘!可別說這種話,有奴婢們呢。」臨水嚇得臉都白了。
「好了好了,都這麼緊張做什麼。不是說小廚房煮了甜水。拿來呀。」無眠擺手。
兩個丫頭只好去了。
貴妃不愛出門還不光是因為水腫。
她這一胎也不知道是歲數有點大了還是怎麼一回事,懷的太受罪。
也就是她本人一向不肯表現出來,才顯得還好。事實上多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
水腫是會恢復的,但是她長了一臉的斑是不會恢復了,平時大家看不出來,是因為敷了粉。
可不能總是帶著粉,一旦洗了就很是明顯。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是越來越明顯了。
就連陛下忽然過來都已經看見了,當時貴妃真是覺得自慚形穢。
好在陛下倒是什麼都沒說。
沒法子,這本來是個尋常事,可時下的女子們都這麼可悲,一旦是壞了臉不需要男人說,她們自己就要生出許多羞愧來。
全然不覺得自己是因生育才弄成這樣,男人也是有責任的。
越是貴妃越是這樣,就越是緊張。這一緊張,就不由要做些什麼。
這不,就距離她現在住著的長風閣不遠的芳寶林和曲寶林就經常被她叫過去說話。
曲寶林去了那麼兩三次後就找理由不去了,芳寶林倒是每每都過去。
畢竟貴妃快生了,皇帝也是時常過去看看的。
一來二去的,還真就有了芳寶林的好處。
眾人來給皇后請安的時侯,無眠一眼就瞧著芳寶林打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