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才人哼了一下:「別跟我說這個,我可不懂,你不歇會去啊?我可要睡一覺了,晚上還有大宴會,你不累啊?」
宋良儀起身:「你不懂,你就愛裝。我回去了,你快睡會,半夜睡半夜起的。」
宋良儀走了,鄭才人的丫頭笑道:「宋良儀也沒別的心思。」
「這不要緊,有些話不說最好,我這個人嘴不牢,沒聽過就算了,聽過了難免哪天跟人說話就帶出去了。」
丫頭失笑,自家才人還挺知道自己的毛病的。
鄭才人心裡想皇后娘娘這麼做可一點毛病也沒有。
攔著,打壓著一時看是好,可壓得住嗎?
今日當著這麼多人,大大方方的給晉位,給封號,把人捧起來。
甭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誰不說一聲大氣?
皇后娘娘只要生下皇子,別的皇子都比不上。
如果說皇后娘娘這一胎不是皇子,那一個被捧起來的八皇子都不夠其他人拆的。
「依我說啊,最好是盼著娘娘生皇子。」要不然,曲婕妤母子不見得就好過。
「才人說的是,皇后娘娘好,後宮才好。她們看不懂這個。」丫頭含笑。
「或許是我沒本事吧,也不得寵,也沒孩子,也爬不上去。就這樣我只覺得其實帝後和睦,對於後宮來說是最好的。但是想想,她們那些個有出息的,都想更進一步也能理解。」鄭才人說著就打哈欠:「不管她們,快,我得睡一會,也睡不久。」
丫頭笑著伺侯她進了裡頭。
過年期間,宴會一場接一場,大小宴會皇后都不可以缺席。
英瓊樓倒是說了,叫皇后量力而行。
無眠也沒勉強,她是真的覺得可以堅持。
要說真的不想去,那不管是哪一場都不想去,但是不能這麼做。
無眠不能,貴妃倒是能。
其實她這個位份上也不該這麼缺席,奈何她是真的撐不住。這一胎一開始就懷的極其不安穩,之前又見了紅,哪裡撐得住過年這麼勞累。
所以初二就躺了。
她可一點都不想躺下,她還想趁著過年與各方多交流呢,無奈,這身子這樣了,不由她。再折騰非得小產了不可。
差不多的月份,她看著皇后的身子就覺得煩。
皇后怎麼就看著精神呢?
真精神假精神不好說,反正皇后是都熬下來了。
等到了終於不那麼忙的時侯,已經是初六。
曲婕妤的封號也下來了,是一個恪字。如今該叫恪婕妤了。
不管是不是好聽,至少這個字意思還行。
這幾日也叫人查過了,也沒人對她下手,確實是她當時自己腳滑了一下。
貼身伺侯的記著一頓板子就是了。
好在這孩子是沒什麼事,她本人也精神還可以。
這件事就算是暫時過了,等出了正月,伺侯的人挨了板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