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含涼殿側殿中,遠沒有別處暖和。
氣味也不怎麼好聞。
周才人靠在軟榻上,面如金紙,臉頰上的肉全都沒了。
太醫正在給她診脈,左右手都看過後,只說周才人需要靜養,開了個太平方子就出去了。
豆蔻跟出去:「馮大人,我們才人究竟怎麼樣了?這藥吃了多久了,一點也不見好。」
馮太醫嘆氣:「才人的身子……」他搖頭:「先靜養吧。」
豆蔻一時激動拉住馮太醫的衣袖就要跪下了:「馮大人,您救救我們才人,她還年輕啊。」
「不是我不救,再好的太醫也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心。年初的時侯我就說過,還得才人自己想得開啊,如今這樣,我是沒法子了。」說罷也不管豆蔻,到底是扯出自己的袖子轉身走了。
宮人追著將銀子塞給馮太醫。
整個含涼殿裡的人也都是人心惶惶。
主子活著,不得寵他們也是有主子的人,一旦主子死了……他們全都要被退回去。
可是一般的主子都不愛用伺侯過別人的人,尤其是伺侯的人還是早死的,都有忌諱。
晌午的時侯,無眠這裡的女官也都走了,金波將含涼殿的消息給無眠說了。
無眠點頭:「知道了。」
如今的含涼殿已經是瞞不住任何消息了,無眠這裡知道,後宮眾人也很快就知道。
周才人命不久矣,怕是熬不過這個冬。
不過多數人是不在乎的。
比起這件事來,眾人關注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大年初一生了八皇子的恪婕妤,她又有了。
「……好厲害。」無眠豎起大拇指。
「她生了八皇子後兩個月就來了月事,身子是好。陛下前陣子也就去看了幾次吧,就又有了。」臨水也很驚訝。
誰懷孕都正常,只是恪婕妤這實在是快了點。
無眠生完了儲君至今還沒來月事呢。
「確實很厲害。」
恪婕妤也算低調,生完孩子後也沒太多存在感,如今再度有孕,才叫人又關注了起來。
不過現在誰懷孕也不太擔心會生不出來了,現在再去謀害皇子也沒用了。
生命就是如此,永遠都是有人要生,有人要死。
能多一個皇嗣,陛下自然高興。
不過陛下聽聞周才人的病症如此嚴重後,倒也不是完全的無動於衷。
他囑咐叫太醫院再好好看,也賞賜了不少東西,但他本人還是沒去看。
他覺得這就算念舊情了,可這舉動落在周才人身上,不僅沒叫周才人好過一點,反倒是刺激的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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