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風流好色,好吃懶做,反正就是個廢柴。
但是人家的母親周太妃跟太后關係好,人家親哥哥康王也得用,親姐姐也在太后和陛下跟前得臉。
自己又會賣乖,對太后的時侯什麼都好意思說。
對皇兄皇嫂也是客氣的不得了,又會哄著,平日裡有賞賜都有他的。
活不干,成日裡就瞎逛,確實富貴閒人。
三皇子笑了一下:「是,七皇叔過得是好,所以最有福的人,得會投胎啊。」
二皇子嘖了一下:「投不好胎怎麼著?投河?」
三皇子不說話,夾了一筷子菜,又夾了一筷子。
「依我說,除非你覺得投胎不好就要去死。不然活著就得是個活人樣兒。你看老大那個後院,妻妾叫他禍害的,他那倆孩子死的冤不冤?如今這個保住還好,要是還保不住……這人絕後你信嗎?」二皇子也不管三皇子被他懟沒音了,逕自道。
「你扯遠了。」三皇子頓住筷子。
「遠嗎?你我都可都定親了,三五年,都是有妻有子的人,自己不如意怎麼辦?叫妻妾子嗣承擔?要是這麼想,那不如如今就投河,橫豎你也沒娘了,沒人哭你。」二皇子壞笑。
三皇子筷子再一次頓住,真想用這筷子戳爛對面那人的臭嘴啊。
「你能說點人話嗎?」三皇子氣得不輕,剛進嘴的牛肉都吃不出個牛味兒了。
「嗯,你說,哪句不是人話?哪句不對?」二皇子吊起眼睛看三皇子,姿態十分欠揍。
三皇子深呼吸,把筷子一丟:「不吃了。」
不想聽他再說一個字,於是轉身就走。
他走後,二皇子奶娘過來拍了二皇子一下:「你這個孩子,好話不會好好說?」
「好好說什麼,一個個的骨頭賊硬,什麼都不怕,什麼事兒都敢做。既然敢做,就自己承擔下來,禍害別人算什麼意思?」二皇子臉色不怎麼好。
奶娘嘆氣坐在他對面:「我看著三皇子跟以前也不一樣,他也沒地兒說話,跟你說說就說說。總歸我看著他跟大皇子不一樣,不是一路人。」
二皇子不說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被奶娘攔住了:「心裡不痛快也不能多喝酒,這酒不是好東西。」
二皇子趁著奶娘手一松,還是一口悶了。
奶娘氣的又拍他一巴掌:「不省心的,不許喝了。我叫膳房給你送些湯過來。」
說著就把酒壺拿走了。
「加點胡椒。」二皇子悶悶的。
身子不好是真的不好,他是愛喝幾口,但是喝了酒身子就發寒。
這也就八月初,喝了點酒,人就覺得寒津津的。
奶娘說好,不多時,熱乎乎的豆腐魚羹就端來了,撒了胡椒粉,辣辣的吃進去就熱乎。
等二皇子睡了,奶娘才離開裡屋。
「睡著了吧?」丫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