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你的,別想太多,沒事。」英瓊樓道。
英瓊樓走後,無眠果然又閉眼。
大概事情她知道,不就是沒有藥大皇子撐不住了麼。
她也很想知道,大皇子的癮有多重。英瓊樓看清楚了大皇子的醜態後,總會做點什麼的。
英瓊樓到了的清心殿的時侯,大皇子剛停下來,渾身淋雨一般濕漉漉,整個人精神錯亂,腦子昏沉沉。
楊和順等人護著陛下進去,他也不知道行禮。
「哎喲!你們這是怎麼伺侯的?」楊和順上前幾步:「還不給大皇子更衣!」
英瓊樓站在門口,他看的不真切,油燈太暗了。
但是床榻上那不自然的濡濕也叫他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醫慌忙解釋:「大皇子方才太過用力了,此時才會這樣……」
不等英瓊樓再問一句什麼,大皇子就抱住了自己的頭:「快給我拿藥過來,周順,狗東西,快給我拿藥來。」
他喊著的周順是被帶走審問的宮人之一。
大皇子在床榻上翻滾,渾身就好比被螞蟻啃噬,沒經歷過的人不懂。
英瓊樓臉色冷淡的看著他,不開口。
太醫們招呼人將人壓住,就要給大皇子用針。好歹叫人先鎮靜下來。
可惜,一個犯了癮的人,幾個人壓住他也不老實,不正常的力氣都不知從哪裡來的。
他嘶吼喊叫,像是一個冤鬼。
「陛下,要不……先給大皇子用一些藥吧,好歹先……先渡過去。」一個三十多歲的太醫道。
他也是跟著他的師傅留守太醫局的,平時也輪不到伺侯皇子。
「此物可否能夠戒除?」英瓊樓終於說出了過來後的第一句話。
「回陛下,應當是可以,只是這期間只怕大皇子要受些罪。大皇子去年中毒之後,身子孱弱,要是硬挺過去,臣只怕他熬不住。」孫太醫忙道。
「熬過去是他的命,熬不過去也是他的命。你既然說可以戒除,朕就將他交給你。」英瓊樓冷淡道。
孫太醫後悔自己怎麼就今日當值:「臣遵旨。」
「我天家子孫,不可如此自輕自賤,若是叫朕知道誰敢私底下再給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用,朕就砍了你們的頭,記住了嗎?」
「臣等遵旨。」眾人都嚇得不輕。
這就是說,大皇子只能戒斷,一點代替的東西也不許用。
英瓊樓出去的時侯,天都要亮了。
大皇子已經昏過去,眼角的淚水在昏黃的燈光下幾不可見。
到底他一直沒察覺父皇來過,還是……察覺了父皇來過,也不敢叫一聲呢?沒有人知道。
「去告訴呂忠他們,查,往深了查。將御史台的大臣都叫來。把太醫局的人叫來,朕先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