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房還煮了一大鍋薑湯,從主子到奴婢,大家都得喝。
下午時侯陛下來,他來的時侯雪已經停了。
進來就見無眠在寫字,隨手拿起來一張,看著就皺眉笑了。
『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父皇你笑什麼?」玉珠兒仰起頭。
她倆也是剛回來。
英瓊樓把紙遞給她。
玉珠兒看完哈哈大笑。
「娘,廊下那一堆小雪人和院子裡那麼多狗都是您弄的嗎?小白今天玩的開心壞了吧?」
「是啊,它總是搗亂,我才弄了那幾個。」
無眠放下筆。
「沒關係啦,娘玩的開心就好嘛。」玉珠兒笑嘻嘻的撿起她娘親的筆走過去,扯了一張紙寫了幾個字。
「嗯,這字越發好了。學的是你外祖父的風格?」
「對呀,不過只是學一學,我更喜歡的是娘的字。」玉珠兒笑盈盈。
「你娘的字是好,也適合你,學吧。」英瓊樓坐下來。
晚上,無眠叫小廚房上了暖鍋,一家子湊一起,熱乎乎的吃著。
外頭雪又開始飄,燈籠掛在廊下,有限的照明範圍內,那白雪紛紛揚揚,格外的好看。
一夜無話。
次日,已經一個多月不能起身的貴妃覺得自己格外輕鬆。
她心裡便知道,大限將至了。
於是,她留住了六皇子,又叫人將她打扮起來,去請陛下過來說話用膳。
最後這一次見面,沒有求什麼,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貴妃,六皇子與陛下三人簡簡單單吃了一頓飯。
英瓊樓也已經意識到了,他也沒多說,只是臨走的時侯說了一句話:「六皇子有我。」
貴妃對他笑,即便如今病容殘損,她也笑顏如花。
沒說謝,沒說好,只是對著他行了一個禮。
下午,朝陽殿傳話,貴妃薨逝。
消息送來鳳儀宮,無眠深呼吸了一口:「按規矩辦吧。」
嘉貴妃的身後事辦的隆重。
她從東宮就開始伺侯陛下,多年來也算得上聖眷隆重。
膝下還有大公主和六皇子。
即便是齊家出了事,她本人也沒有受到牽連。如今陛下和皇后都囑咐了禮部和殿中省,貴妃的身後事好好辦。
只是她已經是貴妃之尊,沒有加封了,只好在她的諡號上加了一個字: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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