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錢倒也不難,就是割地……該死,又要找個理由。
「臣去打聽了,這次金人倒也十分好說話。」秦檜笑眯眯地朝趙構拱手,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恭敬地遞給他。
趙構低頭一看,不由打了一個冷戰:那信封上赫然留著「完顏兀朮」的大名!
「官家打開看看?」秦檜對趙構的畏懼視若無睹,自顧自地溫和提醒。
見秦檜如此說,趙構咽了口唾沫,勉強鼓起勇氣,緩緩伸手拆信。
這信封早就被人拿刀撕開了,想必秦檜早已看過,趙構見狀也沒說什麼,或者說,他實在太緊張,以至於沒有精力關注這些細節。他伸出指頭摸了好幾次,總算把那一張薄薄的信紙掏了出來,撫平紙張……
「這、這!」
趙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那白紙黑字。
信紙從他顫抖的指尖滑落,趙構全然不知,他驚惶地望向秦檜,結結巴巴道:「非、非要如此?」
秦檜巋然不動,就連表情都沒有變化:「非要如此。」
他抬眼朝趙構一笑,意味深長:
「官家,這不也是您的願望嗎?」
……
「紹興十年·朱仙鎮」「152年?!」
岳飛與趙構問出了同樣的疑問,只是語氣卻截然不同。他痛心地踉蹌一步,不可置信地盯著天幕,怔愣喃喃:「怎會如此?」
他的身側,副將龐榮冷笑一聲:「將軍,有這樣的皇帝、有這樣的宰相,152年,已經是我大宋的……」
「住嘴!」
岳飛第一次對龐榮如此動怒,他目眥欲裂,低聲怒斥:「怎可妄議陛下?!」
龐榮閉上了嘴,可他的眼神卻告訴岳飛,他就是這麼想的。
岳飛望著他倔頭倔腦的部將,心中百味雜陳。他知道龐榮如此憤恨的原因,他又何嘗不怒?他不畏死,他們岳家軍都不畏死——只是君臣有份,陛下不允,他們又能如何?這可是陛下,是他們大宋的天子!而他們只是一介卑微武將,甚至在士大夫前面都得低眉順眼的卑微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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