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這幾個人喝多了酒,都原形畢露了起來。
沒多少時候,就跟牆角的兩個吵起來了。
“謝必敬!你別忘記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來燕京城是為科舉,日後能有個仕途做官為大元盡力。你如今倒是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你們,你們的抱負呢?理想呢?阿諛奉承,卑躬屈膝,我輩讀書人都以你們為恥!真是丟人!”
怒罵的書生叫馮江安,是個十足不屑這些的人。
與他一道來的另一個叫廖志高,雖然不善言辭,可態度明確的點頭表示贊同。
“馮江安你不要亂說,我們不過是一起吃頓飯,怎麼就阿諛奉承了?”一個書生不服氣,反駁道。
“呸!你也好意思說,以前不見你請他?要不是他搭上了朱大人,你們誰看的上他?一路來燕京的時候,怎麼沒人搭理他?是誰說他窮酸不配?當日你們看不起,今日你們又這般趨炎附勢,真是丟人至極。”馮江安怒道。
眼見吵鬧的厲害,長生上前:“諸位,咱們無味館是吃飯的地方,諸位息怒。”
“滾一邊去!有你什麼事?”一個書生猛然推了一把。
長生自然不會被推倒,他側身避開還沒說話,就見三娘將一個茶杯蓋子丟過來,準確砸在那個人手上:“讀的都是聖賢書,怎麼還讀書三六九等來了?”
她聲音清脆好聽,卻如同驚雷。
眾人都是一愣,當即就感覺到了一種窒息感。
馮江安作揖:“是我們的不是,叫這位娘子笑話了。”
“謝必敬,你是如何來的燕京城還記得麼?”三娘美眸看過去,就只見那謝必敬身後,跟著一串陰魂。
都是猴子和貓,也有那麼幾隻幼犬。
齜牙咧嘴,卻咬不到他。
“自然……自然是走來的。”謝必敬不知為什麼,就覺得緊張。
明明眼前是個弱女子,就是無端覺得懼怕,十分的懼怕。
“那姓朱的惡事做盡,倒是與你十分相配。”三娘冷笑了一聲,對他一揮手。
他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就失去了全部的效用。
雖然眼下還沒感覺,可那些魂魄感受到了。
他們瘋狂的開始撕咬起來。
而眼下的謝必敬,只覺得緊張,什麼都沒感受到。
三娘又是對著眾人一揮手:“好生吃飯,不要吵架。”
隨著這一句,眾人都像是醒過來了,至於之前的那些,卻都不記得了。
也不是都不記得了。
那個叫廖志高的手有點抖,卻低頭不敢說什麼。
他生來眼睛比旁人靈,也因此,從小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被家裡人教訓過太多次,漸漸變得不愛說,才成了如今不善言辭的樣子。
此時他心跳如擂鼓,又是怕,又是莫名有點激動。
拿筷子的手都有點抖了。
倒是這一邊的謝必敬幾人,沒意思的喝了一會酒,就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