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沒說話,只是拔出寶劍攻擊上去。
她那寶劍是一件利器,也是一件神物。自然對於這些負面的東西有極大的克製作用。
一劍下去,黑霧就被劈開一個缺口。
可很快就有無窮的黑霧彌補上來。
三娘知道,只要世間還有人,就有無數雜念惡念,混沌的力量永遠不會消失。
所以,就在這時候,外頭的和尚們吟唱聲大了起來。
那黑霧彌補自身的速度就變慢了。
三娘卻越來越快。
每一劍下去,都要叫他損失一部分力量。
薛沖提著照虛燈,那微弱的光芒護著他和菜菜,叫那些黑霧過不來。
漸漸的,那黑霧越來越稀薄,那滲人的笑聲也越來越少。
隨著外頭和尚們吟唱完了一遍,又開始的時候,三娘終於將那黑霧徹底掃開了。
混沌沒有發出什麼慘叫,只是就這麼散開在名山樓里。
只是他留下一句話:“你知道,我會回來。”
三娘沒回答。只是收起了那鈴鐺,那些已經變成淺淡灰色霧氣的東西,就四散飛出去,幾乎肉眼不見了。
名山樓里,也已經恢復了正常。沒有那股子詭異的氣息了。
三娘一擺手,就見照虛燈收回。
“它是不是跑了?”菜菜問。
薛沖想了想:“只怕是,世間有人,它就永遠不會徹底消失吧?”
三娘點頭:“去年死了太多人,也有太多惡念,它積攢夠了就出現了。還好不成氣候,要是再等個百年,我就不是它對手了。如今打散也是一時的,或許幾百年,或許千年,還會出現的。其實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一般會奴役一些東西替他賣命。”
“他喜歡的那些情緒,積攢久了,人會越來越自私,越來越沒底線。漸漸的,就會毀了一國根基。”
“原來是這樣。”薛沖點頭。
“準確來說,其實這種上古時候就有的東西,是不可能消滅的。隔幾百年幾千年,它們總會出現。”三娘道。
“它們?”薛沖挑眉。
“當然,天下這麼多人,多少龐雜的情緒。集中的時候就會產生。強大的再吞噬弱小的。如果碰不到,那不就是有很多個?一般來說,它們也不算有害。只有太強大了,開始奴役別的種族害人了,才是有害的。不必擔心。”三娘笑道。
聽了這話,薛沖就放心了。
菜菜看完了大戲,也心滿意足的要回去了。
要了些錢,上街買了一堆小玩意回去送兔兔。
然後也就回茫山去了。
三娘嘛,大事做完了,就要去過節了。
這混沌比她想像中好對付多了。
兩個人牽著手,走在街上,看著四處的花燈與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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