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月震驚的抬頭看他:“王郎……我……我與你正經在一起後就不曾接客了呀……”
為這個,沒少被老鴇罵,還好她還肯見客。只是不陪睡了。
“你少胡說,你接客不接客,與我無關。你是個花魁,哪天不得接好幾個,你說的什麼胡話!”王有之道。
這就是胡說了。
越是花魁,越是不會頻繁接客。
游月這樣的,天天接客都是大忌諱。
十次里,有四次都算是好的。並不是給錢就可以了。
哪裡有什麼一天好幾個,這就是說那下等窯子裡的了。
游月整張臉紅白交加,萬萬沒想到這個與她吟詩作賦的男人,如今能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的,說的都是她多麼不要臉。
王有之還像是說的起勁了一般,又道:“雖說我王有之門第不高,那也是清白讀書人。讀書人逛窯子是難免的,可窯姐不能接回來不是。你也別賴我,我是不會承認的。”
一口一個窯子,一口一個窯姐。
雖說青樓不見的多好,可與窯子窯姐,那是天壤之別。
青樓里,雖然有皮肉生意,可絕不止如此。
這些個姑娘從小學的比大家族的小姐們還要多,還要好。
可又如何?世人眼裡,依舊是下賤的。
只是,游月想不通,當初這男人口口聲聲說她是因家道中落被賣進青樓,都是身不由己,其實她內心比誰都乾淨。
可轉頭,他就能這樣辱罵她。
她就算是再下賤不堪,可對他王有之,是問心無愧的。
一年多,她在這個男人身上花了那麼多時間,心血還有錢。
是了,還有錢。
“若是你如今這樣看我,就把我給你花的錢都還給我!”游月當然不是想要錢,她只是很氣不過。
王有之面色一變:“你要不要臉了?從來都是嫖客花錢給窯姐,沒聽說過窯姐給嫖客的!你如今是訛人來了?”
什麼錢不錢的,錢都叫他花了,多的也拿去娶媳婦了。
哪裡拿得出,拿得出也不會拿的。
有與王家關係好的鄰居,也上來不屑的幫著王家說話。
一時間,擠兌的游月站不住腳。
王家新媳婦馮氏大概是聽煩了,這會子拎著頂門兒的棍子就出來了。
“好你個不要臉的娼婦,沒完沒了的鬧是吧?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游月本就生產虧空,身子已經是搖搖欲墜了,如今又是氣,又是怒,又是冤屈。能站在這裡都是她骨頭硬。
哪裡經得起打?
被那馮氏一棍子就敲在腰上,當時就摔倒在台階上。
頭磕在了台階上,滿臉的血。
那馮氏還不解氣,揮著棍子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