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切貓不能吃的東西,這貨都能吃。
三娘也是不擔心的。
張大還給對面姚婆家送去兩小碗做好的肝兒和肺片。
以及兩張餅,他們娘倆也吃不完的。
此時大堂里還有人吃飯的,不過都是本地人,吃完了喊一聲結帳就行。
反正廚房基本已經收工了。
也有吃完了一時不想走的,就坐著喝茶閒話。
就說起了鄉下有一戶富人家出了事。
“說是那家小媳婦剛過門不到三個月呢,就出了這事。那睡夢裡頭被擰了下來。把那家男人嚇得一大清早跑出來。等小媳婦家報官,也只說這頭就是擰下來的,你們說說,什麼東西那麼大的勁兒?”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也說不清楚。
但是這件事,卻是真有,至於有沒有那麼玄乎,就不好說了。
反正是進門不足三個月的小媳婦死了。
張道長下午過來的時候,只說餓死了,叫上一些飯食。
吃飽之後,也是說這件事:“那鄒家請了我去看,一看就知道,是怨鬼所為,哎……”
說罷,他就開始講這件事。
原來,那鄒家雖然住在村子裡頭,倒是確實家境不錯。
鄒家只有獨子,鄒大郎。
這位鄒大郎雖然是個務農又做買賣的,可卻學問不錯,又是個樣貌出眾的。
第一個娶得媳婦是花氏。兩口子十分恩愛。
只是三年過去,花氏也不見有孕。本身身子又不是很好,難免公婆有怨言。她竟就這麼一病不起了。
眼看著,人就不好了。
臨終前,只拉著鄒大郎的手哭:“我死後,你要是再娶一個,就把我忘了,我是萬萬捨不得。才這麼活著,不肯死。”
鄒大郎那時候也是真心喜歡花氏,見她這樣,哭的比她還厲害,自然許諾:“你放心,我肯定不再娶了,一輩子都不娶了。就守著你,過繼一個孩子就是了。”
“你又何苦說這些假話哄我?”花氏只是哭。
“我要如何說,如何做,你才信我?你只管說來,我一定做到,要是做不到,那我也不算個人了。”鄒大郎道。
見他說的信誓旦旦,花氏就信了。只道:“我死後,屍骨定是要埋出去的。可我捨不得的你。你把我那根鳳釵埋在後院裡頭。東南角下。再埋進去一根我常用的錐子。如此,也是我日夜陪伴你,只要你遵守你的諾言就好。”
“我都聽你的,可你不能這麼想,這麼想,病不是更不能好了麼?”鄒大郎傷心道。
花氏只是搖頭:“我知道我自己是不成了,你只管應了我,要是你以後再娶,我定不許你的新人在這裡呆著的。”
鄒大郎只當花氏是傷心話,也沒計較,自然什麼都應了。
沒想到,花氏說了這些之後,果然沒幾日就病死了。
鄒大郎傷心壞了,自然按照妻子之前的遺願,把她的鳳頭釵和一個錐子放在一個盒子裡,埋在東南角,又在那種下一棵梨樹。
一晃兩年多過去,守孝也該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