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陪他一輩子了。
“如果你願意，就去帝都，龍老闆是個神人。二弟的事，或許也能找她。你也……親自謝謝她。我也對不起孩子，叫他沒能來這個世上就沒了。你要是不信這些也沒關係。我……捨不得你，但是我已經不能再回去了。替我跟爸媽說，謝謝他們多年照顧，我走了。”
范小勤自己的爸媽已經離婚了，這些年反倒生疏的厲害。還不如公公婆婆呢。
早上起來，李斯擦了眼角的淚。戴上眼鏡。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跟爸媽說要去帝都一趟，本來就要去的。
要不是因為大雪，昨天就該走了。
臨走，他帶上了弟弟。
帝都某看守所。
葛梅神經質的坐著，她沒想殺人，只是想教訓那女的一頓的。
可是沒想到居然殺了人。
這案子沒難度，就是故意殺人，她被判了死刑。
臨走之前，葛柯來看她。
隔著玻璃，她哭著求兒子救她。
葛柯看著她，滿眼只有冷漠。
“二十多年了，我終於能解脫了，只是你不該，不該殺了她。”葛柯冷漠道。
他二十多年都被掌控欲強的母親控制，唯一的光亮，就是范小勤。
他什麼都不敢做，可他心裡最好的女孩子，卻依舊被母親毀了。
“她結婚了，她有一個很好的家庭，她父母離婚之後，她一直很孤獨。終於有了家，她老公很愛她。她還懷孕了。她即將做母親了，跟你一樣。做母親了。你怎麼下得去手？”葛柯冷靜的問，說這些的時候，他沒有一絲憤怒。
只是冷漠，十足的冷漠。
“還不是她賤？她都結婚了，懷孕了，還要勾引你！她就是賤！死的不冤！我沒想殺她，我只想打她，是她自己死了的，怪我嗎？”葛梅不承認。
“從爸爸跟你離婚後，我就很難過，為什麼我不跟爸爸要跟你？你就是個精神病。你控制我，不許任何人接近我。你總是說離婚後爺爺奶奶也不理我們了。其實我都知道，是你不許他們接近。你總是辱罵他們。爸爸要給我生活費，是你不要。是你帶著我不停搬家。我都知道。”葛柯冷笑：“我什麼都知道。”
“你……我辛辛苦苦養大你，是聽你說這些話的嗎？”葛梅傷心道。
“你辛辛苦苦養大的是個人，不是你的什麼物件兒。你把我當人看了沒？你只當我是個炫耀的物品。我要讀書好，我要出眾。拿獎就好了。我不能有朋友，只要有，你就會想方設法的去辱罵人家。或者直接找去人家家裡。我不能談戀愛，我二十九歲了，甚至連一本黃色雜誌都沒看過，因為沒有機會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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