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上,有血。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沾染上的,像一朵滋生人類心底欲望的魔鬼花,一點點將鏡頭然得血腥。
此時,阮善的動作還沒有停止。
她面帶期待微笑,手中持著那把鋒利的剔骨刀,一點點將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徹底分離,整個直播間中都是她咖嚓咖嚓努力切斷血肉的聲音。
她馬上就可以再次得到另外一個自己了。
這個自己,一定可以比之前那個更加聽話努力,她肯定能夠和這具身體相處得更加融洽。
「阮善,你會後悔的。」傅鈺淡淡地說道。
「你說錯了,我不可能會後悔的。」
阮善神色癲狂地笑著,「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可以無數次重新開始,嫉妒我可以不斷試錯。」
傅鈺抿了抿唇,毫不留情地戳破事實。
「你錯了,你們一族雖然可以斷身重長,當覺得一個人孤獨時只要把身體切開就可以得到另一半,但這個能力是有限的。」
「尤其,是對於已成精的你來說。」
聽到她的話,阮善的臉色也不禁一變。
「不可能!」
「我的能力是無限的,怎麼可能會失敗?」
說這話時阮善更是不小心扯到了腰部的血肉,頓時痛得臉頰扭曲。
傅鈺神色平靜,「你已經感受到了,不是嗎?你現在已經有了人的感覺,知道血肉分離有多麼的痛苦,也知道疼痛的感覺,你真的以為你還能再成功一次嗎?」
是的,阮善曾經用這個方法成功分離出一個自己。
阮善是一條蚯蚓精。
但她剛啟靈化作人形沒多久就被養父養母所收養,從嬰兒時期到她長大成年,她一隻以為自己是一名人類。
並且,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那年夏天,阮善剛剛高考結束不久。
再過半個月,她就要前往學校報考大學。
可就是在報志願這個問題上,阮善和父母產生了分歧。
那時候的她面臨兩個選擇。
一個是聽父母的話留在本省的師範大學,日後成為一名老師,還可以常常陪伴在父母的身邊。
另一個就是阮善一直在追求的表演夢想,她一直想成為一名演員,她想去演戲,她喜歡欣賞鏡頭面前的自己。
問題是,這兩個選擇她只能選擇一個。
她既想要陪伴在父母身邊,也想要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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