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自是不敢為難嘉寧公主的,她端起一副長嫂如母的架勢朝著陸昭瑜說道:「四弟妹,如今滿朝文武皆對著安王府議論紛紛,說你善妒連個側妃都容不下,你就是不顧及自己的名聲也萬不要丟了皇室顏面。」
康悅馨和馮側妃相視一眼,這話太子妃是如何好意思說出口的?再說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便是連聖上和皇后都沒說什麼,怎麼也輪不到她來插手啊……
安王上前將陸昭瑜摟進懷裡,輕嗤道:「皇嫂,不知道還以為你已經當上這大啟的皇后了,這訓人的架勢倒是比我母后還足。再說什麼議論,為何本王一句都沒聽見,誰若是想說什麼就到我面前來說,若是不敢便給本王憋著。」
隨即低頭柔聲道「阿瑜,咱們回家吧,嫿兒和容淵還在家裡等著咱們呢。」
陸昭瑜笑著點點頭便要轉身同他離開,安王臨走之前看了一眼面色發黑的太子妃冷笑道:「皇嫂,若真說起議論紛紛,眾大臣倒是時常議論起皇兄成婚多年,到了今日竟然連個嫡子都沒有。」
看著安王和陸昭瑜相攜離去的背影,太子妃攥緊了拳頭,他們還真是不把她這個太子妃放在眼裡!
太子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冷著臉的太子妃,他並沒有理會她朝著康悅馨走去,低聲道:「回府吧。」
康悅馨轉身同馮側妃一起上了馬車,太子妃氣的渾身發抖,但想著今日的謀劃她強忍著怒火上了馬車。
今日是中秋,太子就算是再不喜太子妃,也得留在正院,太子妃沐浴出來時,他正坐在小榻上拿著一本書並無上榻歇息的意思,太子妃朝著雲袖使了個眼色,雲袖略微顫抖著手點燃了香爐,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太子妃上前輕聲道:「殿下,您明日還需上早朝,早些歇息吧。」
太子聞言放下書起身走到床榻邊,背對她而臥,太子妃看著他背身連瞧都不願意瞧她的模樣,險些咬碎了牙齒。她看著圓桌上燃著的香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轉身上了床榻。
他與太子妃已許久未同榻而眠,再加之如今心中惦念著康悅馨,他許久都未能睡著。只是漸漸地他便察覺出有些許不對勁,渾身莫名的有些燥熱,他剛要起身,太子妃便從身後摟住他的腰輕聲道:「殿下,從前種種皆是妾身的過錯,日後妾身定當做好太子妃……」
太子拿開她纏上來的胳膊冷著臉便要下榻,陳氏竟敢把這般下作的手段用到他身上!太子妃見他要走立馬拉住他,抬手扯掉自己的寢衣急切的說道:「殿下,妾身只是想有個自己的孩子,求您成全……」
太子冷著臉將她推開,抬眼看向那盞仍在燃著的香爐,聲音森寒的說道:「陳氏,你可知媚惑儲君,是什麼下場嗎?」
聽著他的聲音,她後知後覺的起了寒意,她抬眼看向他,他極冷的說道:「誅連九族。」
太子妃瞳孔一震,隨即顫抖著要上前,「殿下,不要!妾身只是喜歡您啊……」
太子冷著臉後退一步,躲開了她,冷聲道:「太子妃,行事不端,即日起禁足於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