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男人就要一腳踢過來,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那個男人倒是動了動,攔下了那一腳。他嘻嘻笑道:「劉哥,你這一腳下去,這小娘們半條命都得沒了,那還有什麼意思,不如留著她,待會兒玩起來也有勁,待她曉得了那事兒的滋味,指不定浪成什麼樣呢!」
徐秋澄長到這麼大,一直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哪裡聽過這等下流話,她氣的臉色漲紅,胸口也不斷起伏。
那男人見劉哥點點頭,又把淫邪的目光對準了她,見她如今這幅跌坐在地,任人欺凌的模樣,假意惋惜的開口:「徐小姐,您如今落得如此境地,可怪不得我們哥倆,誰叫你那爹如此不顧舊情,這合作了幾年的買賣說換人就換人,一點不顧情面,我家老爺也實在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徐秋澄就知道是王德貴搞的鬼,自家就算是生意人,也一向以和為貴,就算是在商場相互角弈,也很少把人往死路上逼。而且家中生意最近也是平平穩穩,沒什麼岔子,唯有前段時日,爹爹因著王家的貨物以次充好,斷了和王家的生意,之後王德貴幾次上門找爹商談,言語中還和提及讓自己和他家那個不學無術的兒子結親,也好親上加親,把生意鋪的更大。
徐父聽了這話,當即就變了臉色,這縣裡誰不知道,王家的那個兒子是被他們倆夫妻溺愛大的,想到八九歲還是一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樣子,這倒也罷,王家也算是富裕人家,家裡的銀錢就算王大少爺躺著吃幾輩子也吃不完,可誰能想到,他後來還被他那些酒肉朋友忽悠進了賭坊青樓之地,哪裡是可堪託付只人。一時間徐父也顧不上再和王德貴打機鋒,讓人把他給請了出去,下了王家好大的面子。
說來也怪,那日之後,王家便再也沒有什麼動靜。可徐家父女深知王家人不是什麼與人為善的好東西,一直都有所防備,就連今日出門也有家丁婢女跟隨,沒想到還是落得如此境地。
徐秋澄咬咬唇,不停思索著逃脫的方法,可自己一個女子,如何能從兩個壯漢手底下逃脫,何況此地偏僻,就算父親發現了自己被人擄走,一時半會也找不過來。
就在她想著就算一頭碰死,也絕不讓這二人折辱之時,她透過兩個地痞的腿,看見了磚牆後露出的一點褐色衣角。
徐秋澄猛的睜大眼睛,順著那一點布料往上看去,確實一名不認識的男子,只見他小心的露出半個頭來,和自己對上視線後,又把手上拿著的挑擔露出來一點。
見此,徐秋澄撐著地,慢慢站起身來,兩個地痞流氓見她此時落魄的模樣,更是得意的不停說些污言穢語,徐秋澄裝出一副被他們氣的說不出來話的樣子,同時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背抵住了牆,實在退無可退方才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