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婢女被這野貓的眼神嚇到,不由後退兩步,許安珩也緊緊抓住鄭清衍的手腕,就怕他一不留神便朝那貓兒跑去,他原來也餵過許多流浪貓狗,也是有些了解,這貓兒看起來野性未馴,若是貿然上前容易挨上一爪子,這可不是鬧著好玩的,更何況古代可沒有狂犬疫苗,心裡想著,許安珩又把小哥兒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鄭清衍初時是被貓兒這幅聳背齜聲的模樣嚇了一跳,但等許安珩抓著他的手後,他又安心了,輕輕掙開哥哥的手,又反握回去,鄭清衍又把視線移回到貓兒身上。
許是冬日裡食物實在難尋,又見站在自己不遠處的一行人並無動靜,那貓兒並未逃走,依舊小心翼翼的吃著牆角的剩菜剩飯。許安珩見狀,將方才便讓人準備著的兩條魚放在地上,輕輕往貓兒的方向推去,因為不知它的口味,許安珩還貼心的準備了一條生魚和一條煮過的熟魚。
貓兒挨著牆根警惕的看著,四爪微曲,像是時刻準備著逃跑,卻見山茶花下的人並無要走過來的跡象,只蹲下身把兩條巴掌大小的魚滑過來,便轉身走了。
「哥哥,我……」
許安珩不等他說完,捏捏他的手解釋到:「我知道,但是那貓兒警惕的很,貿然近前,十有八九會逃走,以後也不見得會再來。我們留了兩條魚給它,若是沒了,定是它吃了或是叼走了,它嘗到了甜頭,又見我們不會傷害它,日後估摸著會常來。」
聽許安珩這麼一說,鄭清衍也明白了過猶不及這個道理,只邊走邊回頭看了一眼,便跟著哥哥回到亭子裡去了。
後幾日,果真如許安珩說的那般,那貓兒每日下午都會到院牆邊來晃一晃,前幾次它都離的遠遠的,一有動靜便躬身跳開,警惕的很。等後來多來了幾次,許是感覺到許安珩與鄭清衍並無惡意,便放鬆了許多,兩人走的近些,它也只是抬頭看看,又低下頭,繼續埋頭苦吃。
「哥哥,」鄭清衍看著橘黃色的毛團從院牆上跳下,「它又把魚叼走了。」
自從第一次備下的兩條魚被大貓帶走後,之後每天許安珩都會留下兩條巴掌大的魚,這貓兒次次吃完裝在碗裡的飯食後,都會把魚帶走,許安珩還腹誹過這大貓機靈,連吃帶拿的。
眼見著離過年越來越近,日日在許家蹭吃蹭喝的大貓也越來越圓潤,在許安珩與鄭清衍的投餵下,它比最開始圓了兩圈有餘,許安珩順了順橘色大貓背上的皮毛,不禁感嘆,不愧是大橘,果真是易胖體質,在這麼吃下去,估摸著離壓倒炕也不遠了。
坐在矮凳上的鄭清衍將手從毛絨絨的貓頭移到了軟軟的貓耳上,貓兒輕輕抖了抖耳朵,沒動。
鄭清衍見狀,手指輕搓,揉揉貓耳,小聲嘀咕。
許安珩靜下心來仔細一聽,不由得嘴角上揚,這小哥兒正一條條的列著好處,想要連貓帶貓崽一起誆回家來,真真是太可愛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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