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餅吃起來臭臭的。」許知禾咬了兩口青團,嘴裡的怪味終於沒了,皺巴著一張小臉問娘親,「娘,這餅是不是壞了?」
許二嫂剝了個雞蛋放在小姑娘碗裡,笑道:「沒壞,香椿就是這個味,不愛吃便不吃了,來,吃個雞蛋。」
「這香椿昨日摘的時候便有一股味,沒想到做成吃食味道也這麼大。」許景言皺皺鼻子,想起了昨日摘香椿時聞到的味道,「這香椿味道如此古怪,也會有人吃嗎?」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每個人口味不盡相同,或許有人便喜愛香椿獨特的味道。」許安珩看著兩人有些懵懂的模樣,又舉了個例子:「就像知禾愛吃鹹蛋黃餡的青團,但景言覺得鹹蛋黃味的青團味道有些怪一樣,每個人喜好不同,不必強求他人與自己一樣。」
用現成的東西來舉例,兩個小糰子就聽明白了,只是剛安分沒多久,兩人又開始爭論起哪種味道的青團更好吃。說是爭論,也不盡然,兩個孩子奶聲奶氣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分別說著甜口青團和咸口青團有多味美,童言稚語惹人發笑,最後還帶著各自的娘親也談論了起來。
一個早上的時間,兩個小糰子還沒爭論出高低,便被各自的娘親帶回了院子,許安珩和母親說了會話,沒多久也告退了。
「去裝些青團和雞蛋,我去趟周家。」許安珩坐著想了想,吩咐道。
青團包了不少,灶房裡還有在蒸籠里溫著的,挑著不同的口味撿了些裝進盒裡,又連著薺菜水一起裝了些雞蛋,許安珩拎著食盒便直往周府去。
周家是做酒樓生意的,在京城有幾家不小的鋪面。許安珩與之交好並非其他什麼緣由,只是兩家住的近,周家的大少爺周軒與他年齡相仿,小時候常玩在一處,長大後彼此性格也合得來,情誼一直沒斷過。此次上門,也正是因為許安珩想起周軒去年成親,娶的也是一位哥兒,許安珩想上門討點經驗。
「喲,今日怎麼得空上我這來了?」許安珩被小廝迎進正廳沒多久,端起茶正想喝一口時,便聽見一道爽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周軒大步跨進屋內,絲毫不見外的在他身邊的座椅上坐下,看著他身邊的食盒,好奇問道:「可是有什麼事兒,總不是特意來我這送些吃食?」
「確是有些事想請教,」許安珩點點頭,又將食盒推到他面前,「昨日去桃花村遊玩時摘了許多野菜,趁著新鮮,做了些吃食,正好帶過來給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