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開兩個胥余,倒出裡面的汁水,再將其完全劈開,劈成兩半。
「這殼可真是硬,」廚子撿起對半劈開的青殼,「多開幾個,刀都要懷了。」
先前在屋裡開的胥余殼還在,許安珩也讓人把它劈開來了,鄭清衍拿著半邊青殼有些驚訝:「這胥余裡頭竟這麼白淨!」
許安珩尋了把乾淨的小刀,在胥余殼裡面白淨的果肉上劃了一道,再用刀尖挑起個縫隙,順著刀痕將果肉撕了一條下來,送到鄭清衍嘴邊:「來,嘗嘗。」
周圍還有其他人,鄭清衍自是不會就著許安珩的手吃東西,紅著臉接過,咬下一小口:「香味雖濃,吃起來味道卻不濃郁。」
許安珩又多切了幾條下來,分給廚房眾人嘗嘗味道。
「雖說味道寡淡,多吃兩口卻有些生膩。」廚子吃的快些,倒是有些不同的感受。
鄭清衍點頭附和:「確實如此。」
許辰文聞言有些焦心:「這可要入菜,吃起來會不會也生膩。」
「二哥放心,吃起來絕對清爽不膩。」許安珩安慰道。
將雪白的果肉全都挖出來,切成小段,連同胥余汁一起倒進鍋中,再將已經焯過水的雞肉一起倒進去,再放幾粒紅棗、枸杞子和薑片,問了二哥後,許安珩又額外切了一段山藥一起放進鍋中,燒小火慢燉。
開的胥余多,做完一道菜還剩下不少果肉,和胥余汁,許安珩想了想,打算再做個胥余飯。
果肉切碎,煮飯時將其鋪在米飯上,再倒入胥余汁一起蒸煮。
飯菜在灶火上燉著,也不需再做些什麼,許安珩便帶著人先出了小廚房,畢竟這天氣實在是熱,廚房又燒著火,一眨眼的功夫便出了不少汗。
許辰文不留在歲安院討人嫌,說了聲飯點會派人過來端菜便回自己院裡去了。
一時間,屋裡只剩下許安珩與鄭清衍,院裡的下人們都悄摸的退到兩位主子看不見的地方,靜靜侯著。
距離兩人上次見面也有一段時日了,許安珩雖空閒,可鄭清衍每日都要去武館,兩人也不好日日都等下午武館散學後約著見面,別的倒還好,主要是許安珩想著鄭清衍每日在武館中已是疲累,偶爾自己約他出去走走逛逛倒還好,日日一起,反倒有些像枷鎖了。
不過雖說有段時日沒見,可兩人之間的信件可是沒斷,幾乎是每天都有一封甚至幾封信。
信中也沒什麼大事,除了一些生活中的趣事、許安珩不知從哪本話本子裡看來的奇詭故事還有就是偶爾冒出來的一兩首繾綣情詩。
兩個寫信人借著信箋傳情表意,可把一天來回跑幾趟的傳信小廝給累壞了,兩個府上的小廝還曾商量著要不然一人出一半銀錢養只信鴿,最終還是想著府上不久之後便要操辦的喜事才打消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