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文與沈桐稍微一看,便知道這羽毛球要怎麼打了,一時間也是躍躍欲試,只可惜沈桐如今有孕在身,不敢貿然嘗試,便只得看著自家夫君與小弟打的暢快。
與兩個小糰子接不到兩個球,光在地上撿球不同,許安珩與許辰文打的極其美觀。
許辰文打過幾回合後便迅速上了手,每一次揮拍都能穩穩的將球打出去,伴隨著「碰」「啪」的聲響,白色的球在空中不斷往返,看的兩個在旁觀看的兩個小不點發出「哇——」的驚嘆。
「這是在幹什麼呢?」也是來接自家孩子的許明川牽著夫人走進來,看見兩個弟弟正來回打著什麼,也很是好奇,聽鄭清衍一解釋,也來了興趣,抓住球落地的機會,迅速從弟弟手中討要到了球拍,樂滋滋的和夫人打起球來。
「這羽毛球還真有意思,」許明川擦了擦汗,「就打這麼一會兒,感覺全身都鬆快了不少,就是磨的手掌抵著球拍的小塊皮肉有些生疼。」
鄭清衍遞了塊帕子給許安珩,示意他也擦擦額頭的汗,沒成想被偷偷撓了下掌心,於是悄悄瞪了人一眼,許安珩朝人一笑,擦著汗道:「那是因為大哥你平日裡不怎麼鍛鍊身體,出門大多坐馬車,處理公務也是一坐便坐許久,突然運動一番,定是覺得鬆快不少,至於手掌疼,那是大哥你太細皮嫩肉了,打的少了,多打幾回球,生出繭子來就不疼了。」
許大嫂少有這麼活動過,此刻正坐在凳子上喝著茶水休息,冷不丁聽見這話,忍不住捂嘴笑了笑,末了又翻開手心,也看看手掌處泛紅的皮肉。
「大嫂別聽他瞎說,」鄭清衍笑著坐在她身旁,拿過一小瓶藥油,「打完球用這個藥油揉一揉,或者在球柄處包一些柔軟的布料,便不容易硌的手疼了。」
「好啊,你小子,又變著法的損我呢!」許明川耳尖的聽見鄭清衍對妻子說的話,掄起球拍就要揍弟弟。
「不過這東西確實是不錯,」許辰文扶著妻子坐下一邊看著大哥追著小弟滿院跑,一邊道,「也方便,不需什麼多餘的東西,也不拘場地,只要地方寬敞些便可,平日裡在院子中也能打。」
許安珩聽兩個兄長都這麼說,乾脆多制了幾幅,一人院裡送了一套過去,平日無事也能在院中多運動鍛鍊。
羽毛球輕便,不宜在有風的時節打玩,風一吹便飛容易飛偏,等到秋風乍起時,府上的球拍便都收進了箱中,等到來年再拿出。
立秋過後,接連下了小半個月的纏綿細雨,秋雨霏霏,如煙如霧,帶著一絲清涼,驅散了夏季的炎熱。
秋雨停歇時,已快至中秋佳節。
天色澄亮,略帶涼意的秋風吹過,幾片半黃的樹葉隨之飄落。明日便是中秋,許安珩此時正積極的在廚房裡做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