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漸短,燭影搖曳,一夜春宵。
翌日,東方既白,晨光熹微,鄭清衍迷迷糊糊轉醒,感覺到身上的疲累,強撐著睜開眼看了一眼,滿目皆是紅色,恍然間想起自己昨日才成親,今日大可不必如往常一般起早習武,方才安心的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天色已亮,陽光透過明紙灑落在大紅色的紗帳上,從床榻中看,像是撒上了一層粼粼金沙。
鄭清衍整個人都被許安珩抱在懷中,脊背與胸膛貼的嚴實,被窩裡暖暖的,烘的人渾身懶洋洋的。伸手捏了下貼在自己頸邊睡的踏實的人,見人依舊未醒,鄭清衍只好艱難的在他懷中轉身,許是懷中人的動作擾了人安睡,許安珩微微皺眉,手上卻是將人攬的更緊,埋頭在人的肩窩蹭了又蹭,嘟囔著還想睡一會。
「哥?」鄭清衍聽許安珩出了些聲,還以為人醒了,見人又一頭扎進自己懷裡,又無奈又想笑,只好自己往被窩裡縮了縮,接著雙手捧起許安珩的臉左右揉搓了幾下。
許安珩的臉被揉搓的微微發紅,鄭清衍靠在他懷中,仰頭咬了下他的下巴:「哥,別睡了,該起了。」
「再睡一會,不急。」許安珩嗓音沙啞,將鄭清衍抱著往懷中按,撒嬌似的下巴抵在他的頭頂蹭了幾下。
鄭清衍靠在他懷中,聽著他胸膛處的顫動,臉色微微泛紅,他不安分的在他懷中動來動去,小聲哄道:「哥,不能再睡了,今天要去敬茶的,快點,別懶床了。」
許安珩被折騰這麼一會兒,已經清醒了不少,他聽著懷中人剛醒時略顯慵懶的聲音,試圖討要些好處,睜著瀲灩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鄭清衍的唇。
雖說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但是這光天白日的,又被這麼直白的看著,鄭清衍還是有些羞赧,只仰頭在他唇角印下了一個吻,看著人眼中的暗含笑意,他輕輕掐了下手下的肌膚:「好了好了,再不起真的來不及了。」
鄭清衍說著,邊拍拍橫在自己腰間的胳膊,示意他放開自己。
許安珩移開手臂,看著鄭清衍坐起身來,側躺在床榻上看著他的背影,衣裳在被中蹭的有些歪斜,露出了心上人肩背上星點吻痕,看的人喉間一緊,許安珩眸色漸深,從背後覆了上去。
「怎麼了?」正理著衣裳,身後突然覆上一片溫熱的胸膛。
許安珩跪坐在鄭清衍身後,攬著他的腰,貼近他的後頸,唇瓣在細滑的肩頸處流連,又留下點點紅痕。
鄭清衍被親的腰間一軟,不由向後靠去。
心上人在懷,許安珩親的更加起勁,攬在腰間的大手也輕輕揉捏起來,聽著懷中人漸漸被加深的喘息,許安珩只覺得下身一緊,只覺得在這麼下去便要失控,最後不甘心的在鄭清衍肩上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齒痕,便乾脆利落的換起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