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陳南撥了過去。
後來才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傻的要命,都兩三年了,盛祁安怎麼可能還用這個號碼?雖然這個手機號是當時他給他買的,因為當時初中的時候,他一屁股給盛祁安的手機坐壞了,連帶著手機卡,陳南就給他買了一個,還帶了個手機卡,盛祁安一直用到高中,再也沒換過。
可是現在他應該換了,他人都要換了,更別提手機號了。
卻沒想到——
「喂,你好。」
陳南錯愕。
「你好,餵?請問您找誰?」
兩三年了,他第一次聽見盛祁安的聲音。
喉嚨仿佛墜了千金重,不知道怎麼的,鼻尖也酸起來。
他張不了口,也說不出話。
盛祁安也頓住了,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問,「陳南麼?」
那一刻,陳南差點沒哭出來。
他忍住了,卻還是哽咽起來,不爭氣地問:「你在哪兒?」
他承認了,他在國內做的那些荒唐事,就是為了氣盛祁安,就是為了讓消息能傳到盛祁安的耳朵里,逼他像上次那樣只是因為摸了下別人的腹肌就從國外跑回來,瘋狂的吻他。
可是不奏效了,盛祁安兩三年都沒再理他,他在盛祁安這裡失去了優勢,他要失去他了。
生氣,又難過,又傷心,又委屈。
盛祁安要從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你在哪兒?」陳南哭了,哭的滿臉都是淚,「我在國外了,我來找你了,你在哪兒,我不知道,你見見我好麼?」
「盛祁安,我喜歡你,我快要喜歡死你了。」
「你不要訂婚,我不要你訂婚,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求你了嗚嗚嗚。」
盛祁安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他聽著對面的聲音,深呼吸了口氣。
耳邊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但他神情恍惚,已經答不上來了。
「你在哪?」他聽見自己問。
「不、不嗚知道,好像,好像是你們學校,有、有好多流浪漢。」
「你在那兒等我。」
盛祁安幾乎是從宴席上倏地一下站起來,下一秒頭一沉,暈的他直扶額。
「哦盛,你不能這樣突然起來,你喝多了。」旁邊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外國女人扶住了他,擔憂地囑咐。
盛祁安是過來參加宴會的,就在上周,由他主導的項目得到了很大的投資,目前可以說是家族裡最有前景的項目。這次宴會,就是慶功會。
白衣女人是他的合作方項目總監,也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同學,一起陪伴了很多年,甚至比陸井然陪盛祁安的時間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