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人真的配留在花街嗎?反正來這裡的客人在你眼裡就是個賺錢的工具,他們又怎麼會知道你私下是什麼人!」
聽到這樣的詆毀,清瀨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他向前一步在栗花落面前站定,「私下你可以隨便怎麼罵我,但你不能質疑我的工作態度,在花街當藝伎我比你認真的多也付出的多,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頭腦發熱跟著個男人就跑了……」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栗花落就猛地抬頭,清瀨還沒反應過來,髮簪就從臉頰划過。
有一隻手握住了栗花落的手腕。
「沒事嗎?」藤原柊焦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溫熱的液體從臉頰流下,清瀨一手捂著臉,愣在了原地。
一時間所有在劇場門口的人都靜止了。
議論聲竊竊私語聲還有拍照的聲音混雜在一起,灌進了耳朵。
「汐音哥!」天音尖聲叫著他的名字,跑到他身邊,拿出一塊手帕。
「男眾的工作失職了,藤原老師。」清瀨對著藤原笑了笑。
髮簪「啪嗒」落了地。
藤原柊一手扭著栗花落的手臂,一手掏出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
「等下等下!」清瀨趕緊伸手按下掛斷鍵,「這是我在望月置屋時同期。」
藤原柊望了過來,眼神像在質問同期跟傷人報警有什麼衝突。
「所以說先等一下。」清瀨望著被藤原柊控制住宛若行屍走肉般的栗花落,「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吧。」
傍晚的京都站人潮擁擠。
清瀨把從藥妝店買來的紗布按在臉上,一手提著一隻紅豆雪糕,扔到了栗花落膝蓋上。
在等新幹線的時間裡,藤原柊強行坐在了他跟栗花落中間,充當起屏障的作用。
「心情好點了沒?」清瀨靠著椅背端坐,在外他就要代表藝伎的形象,就算是受傷了,也得優雅。
「去年我離開祇園後,跟那個男人在東京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前幾個月我懷孕了。」
「什麼?」真是意外的展開,清瀨看向栗花落的小腹,十分平坦,不像是正在懷孕的樣子。
「孩子呢?」
「打掉了。」
話題變得越漸沉重,清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我連夜做噩夢,我夢到那個孩子站在床頭指責我,說為什麼不要我。」栗花落捂住了臉,「我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