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柊的嘴裡全是牙膏沫,聲音含糊,「我需要去定一套嗎?」
「當然啦,需要我幫你聯繫和服店嗎?」清瀨雙手繞頸,趴到他背上,把頭靠在肩膀,「但是藤原老師昨晚又幹壞事了吧,我不一定會答應幫你聯繫哦。」
綿軟的身子貼在後背,藤原柊就這樣半背著他漱乾淨口,「什麼壞事?」
清瀨從他身上跳了下來,繞到他身側照鏡子,「你看,我身上這麼多痕跡,都是你弄出來的。」
鏡子裡的身軀一覽無餘,清瀨懶得穿衣,就這樣赤條條地站著,可鏡子中另一人的眼神卻在迴避,顯得有些刻意。
明明在床上不是這樣的……
想起昨晚胡鬧的過程,清瀨背過身去,果然背上也有不少吻痕。
「我說過今天還要出門讓你輕一點,你說該怎麼辦?」
「穿上和服之後就看不到了。」藤原柊回答得一本正經。
「是嗎?」清瀨半信半疑,回到屋子換上和服,那些痕跡竟然真的都在能被遮起來的地方。
他一路跑出去到餐廳,對著坐到桌邊的藤原柊質問:「你是不是天天都盯著我看?不然怎麼能控制得這麼精準?」
「是。」藤原柊望著他,給了一個簡短的答案,清瀨語塞了,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對方還隔著棉花抱了抱自己。
「就算……就算是這樣,你做壞事也是事實,我不能就這樣幫你。」清瀨繞到他身前,跨坐到他腿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你求我,我才會幫你。」
藤原柊順勢捧住他的臉,「怎麼求?」
「你說怎麼求?」清瀨話音剛落,藤原柊的雙手就帶著他往下俯身,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就貼到了一起,清瀨自覺防線失守,這個吻並不清水,更不是他們在清晨經常膩歪的蜻蜓點水,帶著情慾的接吻讓他輕而易舉就淪陷,皮膚升溫。
於是衣帶鬆了,理智也亂了,早餐暫停,藤原柊帶著他回了臥室,繼續做「壞事」。
乾枯了兩年,隔閡被填補,一點點充盈,回歸原初。
清瀨很滿意藤原柊的索求,幫忙置辦和服的事也就這樣定下了。
其實就算藤原柊不求他,他也會悄悄「謀劃」這件事,只是天音升舞妓的事加快了進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罷了。
送和服等於求婚,他想搶在藤原柊之前下手,這樣他們就能綁定在一起,藤原柊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計劃是如此完美,清瀨就忍不住面帶笑容。
「你笑什麼?」穿衣鏡前,藤原柊正在試合適的布料,在鏡子裡抓到了清瀨的壞笑。
清瀨自然不會把原因告訴他,只是說,「我從沒看過你穿傳統服飾,想像了一下應該會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