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他拽了拽樓倚霜的袖子,「樓倚霜,我餓。」
這兩天他就吃了點干呼呼的餅,不說和山上那頓大餐比,就連和他騎掃帚時每個白天落地尋甜果子果腹都比不了。
樓倚霜好笑地取出乾坤袋,探囊取物。
又聽瑞恩希急忙道:「不要,乾巴餅子!」
他瘋狂搖頭,短髮呼呼左右搖擺,差點給樓倚霜扇風寒了。
樓倚霜的手一頓。
他們修行中人,凡是辟穀的,都不大會準備口糧,乾巴餅子,準確說是麥餅,是宗門統一發放的物資。
沒想到瑞恩希已經感受過乾巴餅子的威力了。
樓倚霜只好轉而取出一袋蜜餞。
「暫時墊下肚子,事後帶你去醉仙樓。」
瑞恩希半信半疑地揭開布袋,小心地捏著一塊蜜餞。
黏糊糊的。
他往嘴裡塞。
唔,好甜。
瑞恩希一口氣吃了半袋下去。
他一吃上好吃的,就喜歡半仰頭,眯著眼睛,彎彎的。
似乎閉上眼可以讓他更好的享受美味。
瑞恩希正吃著,這時越小滿走來,面露愁色。
瑞恩希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去,遞給她一個蜜餞,越小滿接過餵到嘴裡,聲音含糊道:「師尊,他們都,不願意服藥。」
越小滿邊說邊嘆氣。
怎麼就不信她們呢。
就因為他們衣服上血多了點嗎!
越小滿用力地咬了一口蜜餞。
樓倚霜起身,對越小滿說去看看。
瑞恩希也立馬跟著起身,小碎步跟在二人屁股後面。
越小滿領他們到一戶人家門口。
楚清游被一個婦人指著鼻子罵。
「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們這些外來人給水丘帶來了噩耗!你們身上那麼多血,就是殺人濺上的吧!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想怎麼樣,殺了我?挖了我的內臟?我告訴你,我這一大家子就剩我一個了,我不怕你!」
婦人右手握著一把菜刀,菜刀上又明顯的豁口。身體還在發抖,右手背的黑斑已經有擴大的趨勢,卻聲音高亢,帶著視死如歸的信念,周圍傳來吱呀的門響,是鄰居露了隻眼睛出來看情況。
楚清游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試圖解釋。
「我們是九重山宗門的弟子,我們是來治病的,狼人已經被我們處理掉了,你放心喝藥……」
他的話被婦人打斷:「什麼狗屁宗門?人都死光了現在來救命,孩子大了你來奶了?」
她的病症並不嚴重,她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感染了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