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喊他喝酒也不出來,天天拿著電腦在那裡查什麼東西。
都說他最近有了新的目標,最近還在追但沒追上,不然不能那麼上心。
還為了對方一句隨口的話,特意飛到千里之外看日出,花了幾萬塊報訓練班,雖然第二次就沒再去過。
朋友們都笑他這次玩得真大,但也沒想過趙卓會有追人不成功的時候,只是在看到他拉著朋友喝悶酒時,他們才知道趙卓陷下去了。
後來乾脆連喝酒都不來了,說是那人不喜歡酒的味道。
他們還以為兩人在一起了,結果一問才曉得,趙卓請人出去玩,路過一家酒吧,剛想請人進去坐坐,就見對方極輕微的皺了眉。
如果不是趙卓眼睛尖,他根本就發現不了,但也就是那一刻開始,原本把夜店當成第二個家的人從此過上了養生的生活。
保溫杯里泡枸杞倒不至於,但是一到十二點就找不著人了,說是要學習。
要麼就是已經睡了,因為第二天一早還要跟那人發早安,他覺得自動發送的沒有誠意。
簡直病得不輕。
這事原本蕭宿並不清楚,他跟趙卓最近聯繫不多,還是那些酒友們跟他抱怨他才知道的。
說是以前最能喝的兩個人現在一個都不出來了,他們喝起來也沒多少意思,再加上年紀漸大,家裡人看不下去他們再這麼混下去,全都跟蕭宿一樣被送進了自家公司。
蕭宿偶爾在手機里聽到其他人的抱怨,卻也懶得理會。
他最近的生活十分規律,起床和回家時間都很固定。
因為席言的生活節奏擺在那兒,他要是起晚了就沒早飯吃了。
管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是十分贊成由席言來接手他的一日三餐,讓蕭宿想拒絕都沒有辦法。
不吃,那就只有餓著。
這還是蕭宿在離開蕭父蕭母后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管著的感覺。
今天也是如此,提前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之後,他立馬回了家。
路邊的風景看也沒看一眼,到了別墅一看時間,比以前早了一個小時,比席言他們還早了半小時。
然後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倒是沒覺得有多生氣,就是感覺挺奇異的。
席言惹的禍,竟然一大堆人瞞著自己幫他收拾爛攤子。
大概是對席言改變了看法的緣故,他沒有第一時間責問管家,反而站在一旁靜靜看了會兒,在管家終於直起身、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鬆了口氣的時候開口問道:「他又把花弄死了?」
「少、少爺?」管家表情尷尬,試圖替席言辯解道:「剛種的花,還沒生根,本來就不好養。」
蕭宿嗤了一聲,「所以就被他弄死了吧。」
「是,是……」管家一臉為難,「席先生喜歡這花,天天都來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