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父他們還挺喜歡這個兒媳的,長的好,性格也好,對他們兒子一心一意,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他們比蕭宿想的長遠,結婚不是談戀愛,不是喜歡兩個字就能帶過一切,還是要選適合的人,一輩子平平淡淡也挺好。
他們原先還擔心兩人相處的不好,但現在看到蕭宿對席言處處維護,就連香蕉都得剝了皮才遞給對方,不由都露出滿意的笑,原先對蕭宿要把陸陽偷偷送出國的怒氣都消散了不少。
席言坐下後,這才有空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陸陽。
自他走進病房,陸陽就這麼一直睜大了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席言,好像擔心他會忽然跑掉。
他熾熱的目光被蕭宿發現,皺了皺眉,擋在了他與席言之間。
蕭父拉了蕭宿一把 :「要坐就坐,擋那兒幹嘛?」
蕭宿被蕭父推到一旁,心裡憋屈,那邊席言已經看了過來,剛好與他身後的陸陽對上視線。
席言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也只問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已經好很多了。」陸陽露出笑容,笑里少了幾分明朗。
明明離上次見面才過去不久,但總覺得他成熟了不少。
他緊盯著席言的眼睛,「言哥,你知道嗎?當時跳車的時候,我一點也不害怕。可是一想到我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人,我就害怕的快要死掉。」
「所以我一點都不後悔,再斷一條腿都不後悔……」
蕭母削好一個蘋果,走過來遞給他,成功打斷了他未盡的話。
「跟你言哥說這些幹什麼,快把蘋果吃了,你蕭哥剛帶來的。」
陸陽接過,心事重重的咬了兩口,又放下。
「爸,媽……蕭哥,我能單獨跟言哥說幾句話嗎?」
雖然問的是三個人,但他卻一直看著蕭宿。
早在陸陽說那些話時就冷了臉的蕭宿沒動,反問道:「我聽不得嗎?」
帶著席言來看他是因為蕭父的命令,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三人的糾葛,更不想把席言牽扯其中。
現在陸陽還當著他的面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真當他這個老公是死的嗎?
「自己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就該想到後果,都成年人了還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嗎?」
也不知道他說的不該做到底是指什麼。
陸陽還沒說話,蕭母先拉扯著蕭宿的衣服往外走。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這一整天都陰陽怪氣的,弟弟都受傷了還說這種話。」
「媽!」蕭宿沒辦法,只能在臨出門的時候,冷冷瞪向陸陽。
「五分鐘,陸陽你要是敢做多餘的事,老子把你另一條腿都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