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沒看到嗎?」
席言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轉而問道:「你是怎麼過來的?」
傅銘月扯了下衣袖,下意識想摸摸自己的刀,手伸到一半才想起,他的刀早在進門的時候便被人收走了。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他不想多說,席言偏不放過他,「以趙青玉側妃的身份嗎?」
傅銘月臉黑了,沉著聲音警告他:「席言!」
看來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席言又問:「為了我嗎?」
傅銘月一臉冷漠,「自作多情。」
「既不是為了我,那便沒有寒暄的必要了。你見到越影了嗎?或許我該去那邊找找。」
「席言!」才走了一步,他的肩膀便被人猛地扣住。
傅銘月喘著粗氣,惱火地瞪了他一眼。
「你想殺了那個人?這裡到處都是守衛,僅憑你一個人,做不到。」
「所以你來了。」
傅銘月沒有說話,只是又瞪了他一眼,反而讓席言臉上笑意更深。
「我知道的。」他轉身看向營地中央,那象徵著至高皇權的營帳,「我還想回小鎮上去看看呢。」
傅銘月眼神柔和下來,看著席言說道:「你最近就待在我身邊,正好把江映雪安排的幾個僕從弄走。」
營地中央的營帳前,是用無數輕紗圍成的帳幔,趙青言身處其中。輕紗一層一層,遮得密不透風,只能隱約看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大臣們列坐在前,與趙青言隔著一段距離,而江映雪則跪坐於帳幔前,身體微微前傾,似乎在仔細聽著帳幔里的人說話。
聽著聽著,他輕點頭,側身與身邊隨侍的小太監說著什麼,於是聖令就這樣一道道發了出來,也讓那些以為江映雪只是個閒人的大臣們,結結實實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做聖恩。
席言被帳幔中的人吸引了,或者說不是吸引,因為他根本沒有看到那人的樣子,就連其中是否有人都看不清晰。
但正是因為看不清,所以才好奇。
直到被人拉了一把,「別看了。」
傅銘月把席言拉進他的營帳,然後一手按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在他些許疑惑的目光中,給他扣上了半塊面具。
席言摸著質地冰冷的面具,扯了扯嘴角,「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