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談完,越影眼神望著虛處,問道:「京城裡有消息傳來嗎?」
父親雖然把他送到了這裡,但他的暗衛還留在京城,時不時能傳來一點那人的消息。
副將看了他半晌,才在他有些惱怒的眼神中將信紙遞到他手上。越影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打開,只有短短几個字,「一切安好。」
越影心落到了肚子裡,深深出了一口氣,「還好,他沒事就好。」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點異動,像是馬蹄迅疾而來的踏踏聲。
前方的路面捲起煙塵,斥候騎馬而來,他臉色焦急,見到越影直接滾下馬來來不及站穩便立馬稟報導:「將軍,不好了,外敵來犯!」
越影一驚,立刻站了起來,「這麼快!」
現在絕不是作戰的最好時機,敵人還沒到山窮水盡時,不一定豁得出命,也許是他們內部出了些什麼問題。
越影站上城牆,觀察了一下情況,眼神逐漸凝重。
「來人!」他招來士兵,「寫信,八百里加急,告訴陛下再派兵來!」
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馬,那封帶著風沙和血的信終於送進皇宮,然後落到了趙青玉手裡。
趙青言十分信任他,命他幫著處理國事,趙青玉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只當自己的能力被趙青言看重。
他打開了信,當看清信上的內容時眉頭一皺。當他再看到信件來自何處時,他心頭一跳,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太監,把信紙不動聲色地合上。
越影緊急求援,說明他那裡情況危機,趙青玉沒有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趙青言,而是悄悄將信藏了起來。
做這件事的時候,他的心無比的冷靜,手沒有絲毫的顫抖,就像隨手丟了一張寫廢的白紙。
當初越影離京,他派了數隊暗衛跟在其後,意圖伺機將越影解決。
不為其他,只因為越影不知所謂,竟然仗著他幫了自己幾次,就想搶走自己的東西。
原本看在自己糾纏過他幾年的份上,趙青玉心再冷也對他還有兩分情義,但越影卻膽大包天請求他解除和席言的婚約,並試圖以他之前順手而為的幾次援手挾恩圖報。
越影說,讓自己把席言還給他。
還?這個字眼有多可笑。
趙青玉當即眼神冷了下去。
原本他一無所有,跟根雜草似的無人理,現在他終於擁有了一些東西,卻個個都要來搶。
不過是看他弱小,便人人都要來踩上一腳。
他斂下眸,不動聲色地翻開奏摺,隨口道:「送信來的士兵現在哪裡?我要見他。問問他為何這種不重要的消息都需要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