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傅銘月一回來,席言的注意力便被他吸引住。少年不忿地看了眼傅銘月,心想這醜男人如何配得上席言。
看著席言拈起點心,手指修長如同拈起一朵花,少年喉結滾動了下,柔聲道:「席哥哥,我也餓。」
傅銘月嗤道:「餓?餓回家吃飯去,鎮長大人難道還能虧了你的嘴嗎?」
少年眼圈一紅,看著席言委屈道:「席哥哥,他好兇啊。我不過就說了一句話,他就拿話堵我。」
席言嘗了嘗點心,確實還是熱的。
西街到這裡有段距離,傅銘月定是用了輕功趕回來的。
他輕輕瞥了少年一眼,「他說的對。」
「席哥哥!」少年跺了跺腳。
席言站了起來,「天晚了,我要關門了。」
說著便走到院門邊,手按在門上,與幾個站在不遠處朝院內窺視的人打了個對眼。
看見席言望來,幾人臉色一紅,連忙扭過頭去,假裝自己是不經意間經過,不依不舍地走了。
知道席言是趕他走,少年即使再不舍,也不好再留下去。
經過席言身邊時,他停下來,臉帶討好地說道:「席哥哥,我爹前日買了顆明珠,有我半個拳頭大,趕明兒我給你送來好不好?」
席言似笑非笑,「那哪兒使得。」
少年連連擺手,「使得的使得的,我爹就是個粗人,哪欣賞得了這種好東西,只有席哥哥你這樣的人才配。」
少年走後,傅銘月走過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深沉。
「看來要把他處理掉了。」
席言默了默,想到自從來了這裡,日子過得還算不錯,鎮長也算是個不錯的管理者。就是是燃起戰火的那幾年,小鎮依舊沒有收到多少波及。
想到這,他說道:「算了,在想其他辦法。」
天氣回暖,山上野花盛開,風一吹,香氣便飄散開來。
一輛馬車靜靜駛在馳道上,身後跟著一隊人馬。
這馬車外表看上去普通,實則不凡。內面覆以精鋼,雖然增加了重量,但也可以抵擋箭矢攻擊。拉車的也都是萬里挑一的駿馬,就連車夫都是久經訓練的高手。
馬車在長亭前停了下來,車夫恭敬道:「陛下,到了。」
江映雪下了馬車,入了亭子。
亭子建在半山腰,從這裡向下望去,可以很輕易看到山腳下的小鎮。
席言就住在小鎮裡。
不多時,下人稟報導:「陛下,越帝也來了。」
江映雪收回視線,說道:「放他進來。」
他和越影之間的關係並不如其他人想像般緊張,畢竟有著十多年的情誼。更何況,他們守著同一個秘密。
越影人還未到,說話聲便傳來,「你來得倒是比我早。」
江映雪遞了一杯酒,「我沒想過你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