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叫醒別墅的傭人,他一個老總親力親為,又是幫原主脫鞋又是幫他換衣服,殷勤的跟個老媽子一樣。
最後在他臥室的床上,原主抱著沈周南喊了白宣的名字。
其實沈周南還算不錯,席言如此想到,他挺會照顧人的。
席言收回手,回答道:「醉了,在朋友家裡住了一夜。」
「醉了一次後,就再很少喝酒了。」
生意場上有應酬,有時免不了酒局。不過席言不願意,也沒人能強逼。
班長點點頭:「也是,酒沒什麼好,醉了也就睡一會兒,什麼都忘不了。」
他忽然問道:「那麼席言,你還記得白宣嗎?」
就在他話出口的一瞬間,包房大門被人從外打開。
皮膚白淨、身材修長的青年站在門口,比起大多男人來說,他的五官要柔和許多,眼神溫柔,如同水波,頭頂的燈光漫射在他身上,使他周身仿佛泛著淡淡的柔軟的光。
包房裡許多人聽到動靜,不由向他看去,然而他的目光卻只落在一人身上。
他看著坐在沙發上、神色冷漠的青年,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了嘴。
收回了目光,臉上帶上自然的笑,白宣走進了包房裡。
「抱歉了大家,剛剛回國,沒找到地方,來晚了一點。」
他拿了一隻空酒杯,自己給自己倒滿,舉杯示意眾人:「我自罰一杯。」
眾人面面相覷,神色間有點尷尬,不由看向席言。
席言面上沒什麼表示,端起水杯,一飲而盡,而後站起身便要離開。
班長連忙拉住他:「席言,這就要走?」
他知道白宣的出現對席言傷害很大,只是白宣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實在無法狠心不去幫這個忙。
而且當年他跟白宣關係不錯,也算了解他的為人。
當初白宣跟席言相愛,兩人都抱著要走過這輩子的想法,不僅是席言,白宣也在為了他們的未來努力。
甚至因為這,白宣幾次暈倒被送進醫院。
這些席言都不知道,白宣說不想讓他擔心,所以班長從沒跟任何人說過。
這樣的一個人,讓人如何相信他會為了錢拋棄席言離開。
班長覺得他們之間有誤會。
這誤會像一根刺,永遠的橫亘在兩人之間。
縱使席言看似已經放下,但看他剛剛的表現,就知道他依舊對白宣耿耿於懷。
解釋清楚吧,把一切誤會都說清楚,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班長還在勸:「聚會才開始沒多久,你走了多沒意思。」
席言低頭,看他拉住自己的手,說道:「放手吧,我該走了。」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其他人注意。
白宣手裡的酒杯舉到一半,笑意僵在了臉上。